《江湖风雨十年寒》第九章及《江湖风雨十年寒》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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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江湖风雨十年寒 作者:司马紫烟 | 书号:41571 时间:2017/9/20 字数:12111 |
上一章 第 九 章 下一章 ( → ) | |
大厅外的鹤鸣和周天雄,对大厅内陶姗姗等人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见蓝衣大汉走出大厅,岂能放过这样大好机会,随即也跟了上去。 隐身在大厅后的沈月红,知道两人有了行动,也跟了过来,这时她脸上已蒙上一层黑纱。 那地牢可能离大厅甚远,蓝衣大汉转弯抹角,只顾前进,根本不曾发觉有人跟踪。 约莫走了将近半里路光景,蓝衣大汉才在一处山壁下停下脚步,举手在石壁上拍了两下一阵噜噜响声过后,石壁裂开一道隙。 原来地牢竟是在山壁内,蓝衣大汉举手敲打之处正是石门。 只听石门内有人喝问:“谁?” “我!” “是杨护法?” “不错,快打开门,我要进去!” 石门打开之后,蓝衣大汉一闪而入。 鹤鸣等三人也早到达石门外,鹤鸣道:“师妹请在门外守着,我和周大哥进去。” 说话间鹤鸣和周天雄也踏入石门内。 山内易于传音,两人刚走了几步,已被走在前面的蓝衣大汉听出声音,转头喝道: “后面是什么人?” 形迹已,不能再掩饰,但鹤鸣还是顺口应道:“我们是奉二主娘之命,来帮忙杨护法提押一个叫苗仲远的。” 蓝衣大汉等鹤鸣和周天雄来到跟前,道:“二主娘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小心起来,有我亲自来还怕什么?” 他说完话似乎觉出不好,再问道:“你们两个是谁?。” 鹤鸣道:“我们是蒋护法的属下。” 蓝衣大汉道:“蒋护法不是到徐州去了么,” 鹤鸣道:“我们是留在总坛的。” 只听蓝衣大汉一声惨呼,早被周天雄一剑刺入前,仅仅叫了一声,便倒地毙命。 刚才过来开门走在前面那守牢的急急同头问道:“护法,干吗要杀人?” 他竟误以为是蓝衣大汉出手杀了别人。 岂知他的话声未落,周天雄早跃过去一剑将他劈为两段。 这时已快走到石尽头,另一个守牢的在里面知道发生了事情,还未来得及喝问,也被周天雄跟过去,手起剑落,削去了脑袋。 石尽处,是一所凹下地面一尺多深甚大的石室,壁台上燃着一盏油灯。灯光下,照见苗仲远披头散发坐在一角。 苗仲远虽听出石牢的通道内发生了事情,却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鹤鸣来到石牢壁角,弯下身来道:“苗老伯,快走!” 苗仲远怔怔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鹤鸣道:“苗老伯不必多问,出去之后,我们会慢慢告诉您的。” 苗仲远已明白来人是来救他出牢的,却依然坐在原处不动。 鹤鸣心急之下,叫道:“苗老伯怎么还不快走?” 苗仲远皱着眉头道:“兄台要先把我手脚上的铁链打开,我才能走。” 鹤鸣这才看出苗仲远手脚均被锁住,另一端系在一大铁桩上。 灯光昏暗,燃亮火折子一照,那铁链的扣环上见是各加了一把大锁,找不到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周天雄立刻从两个守牢的尸体上搜寻,却也无法找到。 鹤鸣想了一想道:“周大哥,钥匙必是藏在石牢里的什么地方,也许在壁里。” 周天雄取起油灯,各处全仔细找遍,依然不曾找到。 两人无奈之下,只好用剑砍那锁链,却因铁链太,又是用钢打成,纵然能砍断,也非短时内可以奏功的。 而且即便顺利砍开,另一端仍然系在苗仲远手脚上,照样行动不得。 两人只急得头大汗,而时间又耗去不少,万一陶姗姗带着人亲自赶来,他们岂不变成瓮中之鳖。 苗仲远料知无法打开铁链,叹口气道:“两位的好意,老朽心领了,若实在打不开,就不必勉强了。” 鹤鸣道:“我们今夜非把苗老伯救出去不可,要不然,苗姑娘她…” 苗仲远听到鹤鸣提到爱女,顿显关切之,急急问道:“秀秀怎么样了,你们可看到她?” 鹤鸣道:“苗姑娘可能仍在徐州,苗老伯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她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救我?” “苗老伯险之后,一切自然明白。” “若铁链打不开,还是别勉强了,时间久了,他们必定会有人来,你们还是自己逃生要紧,只要有你们在,尽可以后慢慢再找机会。” “老伯放心,我们今晚既然来了,总不能空着回去。” “我看是无法打开了,你们快走,见到秀秀,告诉她千万不可为了救我而不顾一切的前来涉险。” 鹤鸣觉出事不宜迟,迟则有变,一咬牙,猛然一剑向铁链上剁去。 他的剑,本是武林中有数的名剑,是方易清在栖霞山坠崖前交给他的。这一剑下去,果然将手上的铁链剁开。 鹤鸣刚要再剁开苗仲远脚上的铁链,就在这时,门外已传来脚步声和喝叱声。 周天雄觉出不对,低声道:“朱兄弟,事情要糟,咱们必须先放开苗老伯,到外面去,否则他们封住石门,后果不堪设想。” 鹤鸣只好暂时不顾苗仲远,和周天雄迅快的奔出外。 月光下,但见方才大厅内陶姗姗等一伙人,已站在山壁前的空地上。 沈月红却已不知去向。 陶姗姗喝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把人提出来?” 鹤鸣暗度眼下情势,不能立刻动手,不如能拖一刻且拖一刻,应道:“铁链打不开。” 陶姗姗骂道:“钥匙是带在你们身上的,怎会打不开?” 鹤鸣道:“我们是换班不久的,忘了要钥匙。” 陶姗姗叱道:“看守重要人犯,一向规定全夜不能换班,谁让你们换的?” “杨护法。” “他的人呢?” “在里面。” 鹤鸣的用意,是希望把陶姗姗等人引进石,然后再在石门外一个一个的收拾掉。 岂知陶姗姗刚要带头进内察看,明月早已高声叫道:“二主娘,这人有诈!” 陶姗姗悚然止步,问道:“有什么诈?” 明月道“这人不是咱们的人,他就是在句容县城永安客栈和茅山上清宫跟咱们做对的那小子!” 陶姗姗眼神如电,迅快的扫过鹤鸣和周天雄,冷笑道:“好哇!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闯进天地教总坛来找死!” 鹤鸣见身分已,翻腕拔出长剑,厉声道:“陶姗姗,你还神气什么?今晚就是你死期到了!” 陶姗姗气了个发昏,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天地教不杀无名之辈,先报上名来再受?” 鹤鸣道:“在下是为朱盟主报仇来的,你死在眼前,根本用不着知道我的姓名!” 陶姗姗剑正要出手,早有一个秃头大汉跃身过来,手中金蛇鞭当头扫下。 此人鞭势凌厉,挟着一股锐风,快速有如闪电。 另有一个黑衣大汉,也舞动连环夺命刀,扑向周天雄。 鹤鸣见鞭势近身,不便硬接,旋身跃开数尺,左脚微一点地,人已凌空跃起,头下脚上,长剑疾刺秃头大汉天灵要。 秃头大汉冷冷一笑,鞭势上翻。 “当”、“当”两声震响,鞭梢已住剑身。 鹤鸣猛力向上一挑,人已落下地来。 秃头大汉右腕一麻,金蛇鞭顿时手飞出。 正要后退,突觉眼前寒光一闪,生生被一剑削去左肩。 手仅仅两三回合,秃头大汉已倒卧在血泊仁中。 陶姗姗一见来人武功奇高,望了身旁的明月一眼道:“你上去试试!” 明月是在鹤鸣手下吃过大亏的,在永安客栈三人联手尚且被打得落荒而逃,如今要他单独应战,虽然勉强应了一声,却依然站着不动。 陶姗姗大约也看出明月怯战,便目注九元真人道:“这里要算道长的武功最高了,就请帮忙把这混帐东西拿下。” 九元真人霍地拔出长剑,了上去,朗声道:“尊驾武功果然不凡,贫道倒要领教几手高招!” 话声未落,一招“八方风雨”攻了上去。 他的剑势,初出手时,看来十分缓慢,但瞬间后立即扩散开来,有如漫天花雨,方圆七八尺内,到处都是剑影,令人眼花缭。 鹤鸣在上清宫九年,也随九元真人习艺九年,却从未见他施出这种剑法,心头一凛,连连向后跃退。 在这刹那,他本想和九元真人说几句话,但当着陶姗姗等人面前,却又不便出声。 他奇怪的是,自己虽然戴着面具,纵能瞒过天地教中任何人,包括清风、明月、竹青等人在内,却无法瞒过九元真人,因为他由栖霞山回到茅山上清宫和九元真人相聚的那些天,一直是戴着面具的。 他越发不解的是,九元真人也不肯开口说话,像儿不认识他是谁的一般。 常言道一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九元真人眼下已投入天地教,变成他的敌对之人,鹤鸣对这位昔日恩师,却仍不忍出手抢攻,只能采取拼力招架方式战。 而九元真人攻势却越来越紧,招招进,根本不容鹤鸣有息机会。 十几招过去,鹤鸣已是遍体大汗,险象环生。 须知九元真人当年名列武当派第一高手,很多黑道人物,对他都闻名丧胆,只因他为了武当派处分一名弟子的事,认为掌门人处理不公,以致和掌门师叔意见相左,才毅然离开武当山,在茅山做了上清宫的观主。 又是十几招过去,鹤鸣虽能勉强支持,却因不便还招,只有且战且退。 另一方面,周天雄和黑衣大汉拼斗。 那黑衣大汉的一柄夺命连环刀,招式神出鬼没,在七八招之内,双方保持了平分秋的局面。 但十招之后,周天雄猛然一剑,震飞了黑衣大汉手中兵刃,接着再飞起一脚生生把黑衣大汉踢出丈余之外。 黑衣大汉龇牙裂嘴的爬起身来,已是骨软筋麻,又丢了兵刃,那里还能再战。 陶姗姗似是不屑亲自出手,瞥了于志武一眼道:“于护法上!” 于志武跃到周天雄身前,一招“云乍展”刺向前。 周天雄面对昔日救命恩人,唯恐伤了对方,接过一剑之后,也向后疾退。 于志武却毫不留情,招招抢攻。 他的身手,确实高出黑衣大汉甚多,周天雄自忖即便全力出手,也不见得能占了便宜。 陶姗姗见九元真人和于志武一上阵就把对方打得只有招架之力,心中暗道:“九元道长果然不愧是武当第二高手,于护法也颇不含糊。” 这时九元真人和于志武已把鹤鸣和周天雄退到十余丈外。 鹤鸣见陶姗姗等人并未跟上来,因为他内心仍怀疑九元真人投靠天地数。也许有难言之隐,所以在陶姗姗等人面前,始终不敢开口和他说话,此刻见四下无人,力拼了两招之后,低声叫道:“师父,你为何要依附天地教,弟子实在不解?” 九元真人并未答话,攻势更为加紧。 鹤鸣再道:“师父,弟子是鹤鸣,您应当认识,此刻四下无人,为什么还不开口?” 九元真人喝道:“谁是鹤鸣?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子!” “师父,您变得太快了,弟子离开上清宫时,还没看出师父有什么异样,为何一夜之间就判若两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难道您有什么隐衷?” 九元真人沉声道:“不得胡说!看剑!” 鹤鸣依然不肯硬接,刚跃退了几步,谁知九元真人早已还剑入鞘,返身走去。 鹤鸣怔了一怔,却见周天雄也败退过来,于志武在后紧追不舍。 周天雄料知于志武也许有事相告,索放腿向来时的方向急奔。 鹤鸣也远远随在身后,跑出大约半里路,只听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叫道:“师兄,我来了!” 鹤鸣听出是沈月红,忙道:“师妹刚才那里去了?” 沈月红道:“我见师父和清风、明月等几个道人在扬,虽然面蒙黑纱只觉还是瞒不过他们,所以一直隐身暗处,刚才你们的打斗情形,我都清楚。” “周大哥和于前辈都在前面,咱们快些跟上!” 两人继续向前奔行,很快便到达刘章巡夜的那排房舍附近。 房舍内灯光仍然亮着,杨树下隐约一个人影,正是刘章。 鹤鸣和沈月红来到跟前,刘章向东一指,低声道:“周少侠和于护法刚过去不远,你们快追。” 转过一道山坡,已望见路旁大石边两个人影,不消说,那是于志武和周天雄,周天雄正拜倒在地。 于志武扶起周天雄,鹤鸣和沈月红已到达面前。 周天雄连忙为三人引见。 于志武道:“三位夜闯天地教总坛,未免太冒险了。” 鹤鸣道:“晚辈和周大哥报仇心急,而且今夜这场行动看来,天地教总坛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戒备森严。” 于志武摇摇头道:“你们错了,若四奇全数回来之后,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又因今晚很多护法不在,所以戒备也松了些。不过三位放心,只要你们仍在徐州附近,今后我会随时设法告知你们这里的消息。” 鹤鸣道:“晚辈等今晚本想先把苗老前辈救出来,可惜没能打开铁链。” 于志武心中一动,问道:“那位杨护法刚才是否在地牢内已被两位制住?为什么一直没见出来?” 鹤鸣道:“被周大哥结果了,还有两个守牢的,也全死了。” 于志武摇头一叹道:“这一来苗大侠更有的罪受了。” 鹤鸣想起师父九元真人,问道:“于前辈,我师父九元真人,是否当真归附了天地教,前辈一定知道些内情?” 于志武神色突转黯然,道:“这事确实令人难以思解,据说他已将一册朱盟主留下的武学秘笈,献给了陶姗姗,他若不是真心投靠四奇,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鹤鸣深深吁一口气,实在不能再说什么。 于志武道:“我不能在此久停,你们还是快些回徐州吧。” 周天雄收齐三人牌,还于志武,道:“前辈还有什么代没有?” 于志武道:“三位回徐州,最好别走大路,免得在路上又出麻烦。” 周天雄茫然问道:“前辈这话?…” 于志武道:“陶玉琳带着十几个人到徐州集贤客栈抓人,扑了空后,必定立刻赶回总坛,若走大路,双方很可能碰上。” 周天雄道:“碰上最好,晚辈们就当场把他们收拾掉!” 于志武不以为然,道:“三位真正要对付的是四奇,若在大伙未报之前惹事太多,可能得不偿失,而且陶玉琳带出去的人,有好几个身手不凡,万一上了手,三位也不见得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周天雄想了想道:“前辈说的对,我们走小路就是。” 于志武道:“我这就回去向陶姗姗覆命,三位也请快同徐州。” 此时已近四更,他们都是初来徐州,由卧龙山返同徐州,根本不知道何处是大路,何处是小路。 又因正在夜间想问路也无处可问。 商议结果,决定仍顺着这条道路同去。万一碰上陶玉琳等人同来,便设法躲到路侧,尽量不使对方发觉。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大亮。 正在前行之间,突听沈月红叫道:“不好,他们来了!” 鹤鸣和周天雄闻声望去,十余丈外果然是陶玉琳带着十几个劲装大汉,面而来。 周天雄道:“当真冤家路窄,想躲都躲不开,快躲藏起来!” 正好附近是一片树林,路旁两丈外有一块巨石,三人便迅速的隐身在巨石之后。 陶玉彬等人越来越近,连说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只听陶玉琳道:“蒋护法,我看你是实在不中用了,咱们大队人马,跑了几十里路,累个半死,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这种窝囊事传出去,不但丢尽了天地教的脸,外人知道了也必会失掉大牙!” 黑衣大汉道:“属下怎敢随便惊动公子,这是陶姑娘当面代的,她亲眼看到那两人由酒楼回到集贤客栈。” “为什么客栈掌柜的说没有这两个人?” “也许那两人得知消息吓跑了?” 陶玉琳骂道:“去你的,把本公子和几位护法给人家骗得像些孙子,回去之后,咱们再好好算帐!” 黑衣大汉显然有些不服,道:“公子要找属下算帐,不如先找陶姑娘算帐!” “你想拿我姑姑来我?” “这事本来就是陶姑娘吩咐的。” “混蛋!”陶玉琳一扬手,掴上黑衣大汉面颊。 黑衣大汉那里受过这种侮辱,他身为总坛护法,地位不低,即便四奇,也不会有当面掌掴护法的事情发生。 尤其武林人物、最讲究面子,杀头挖心可以,当面受辱却难以容忍。 何况,陶玉琳只是个二十左右臭未干的后生晚辈,若不着他是陶奇和耿四娘之子,凭他那副德,只怕给人提鞋还嫌他指尖呢。 黑衣大汉挨了一掌,正要讨个公道,早被其他几位护法拉过一旁。 陶玉琳见黑衣大汉神情愤,越发来了火气,再度骂道:“你想反抗本公子?小心回去以后要了你的脑袋!” 这工夫十几人已走近鹤鸣等藏身之处,其中一个紫衣大汉道:“公子,咱们从昨晚到现在,已跑了上百里路,这边正好有块大石头,也该歇歇腿了。” 陶玉琳想必也走得困乏,点点头道:“歇会就歇会吧。” 鹤鸣等人已知藏身不住,随即从石后现身而出。 陶玉琳吃了一惊,叫道:“快把他们拿下,那天在酒楼上和咱们做对的,就是脸上有刀疤的那个,另两个那天也在场,他们正是咱们到集贤客栈要抓的人!” 周天雄当先身而出,冷笑道:“陶玉琳,那天在下只是稍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们今天若识抬举,在下情愿放你们一条生路” 陶玉琳见自己手下有十几人,而且多数武功不凡,立即喝道:“想的倒不错,少爷我在集贤客栈没逮到你们,好不容易碰上了,岂能放过你们,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周天雄道:“我们本来要放你们一条生路,既然偏偏要来送死,在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陶玉琳掠了身边众人一眼道:“你们那一个给我上?” 紫衣大汉一振手中长剑,了上来。 此人可能也是护法身分,武功自是不弱。 十几个回合过去,仍能顽强抵抗。 陶玉琳见紫衣大汉不能取胜,沉声道:“所有的人一起上,连那两个也拿下!” 十几个人闻声后,各自亮出兵刃。 两个攻上周天雄,其余的分别攻上鹤鸣和沈月红。 周天雄以一敌三,渐渐落于下风。 鹤鸣和沈月红每人要抵挡五六个,也不敢丝毫大意。 战中,发出了几声惨呼,鹤鸣早已劈倒两个,沈月红也削去一个的半边脑袋。 周天雄却被迫连连后退。 原因是陶玉琳的手下,都以为周天雄最为难,所以接战的三人,都是武功最高的。 他们忽视了鹤鸣和沈月红,所以顷刻间便有两三个伤亡。 围攻鹤鸣和沈月红的一伙人,见已有三人横尸溅血,心气一馁,又有两人伤在剑下,不敢再战,纷纷落荒而逃。 陶玉琳一见,也慌了手脚,只好随在众人身后,向丛林中奔去。 鹤鸣道:“师妹快去逮住陶玉琳,我来帮周大哥收拾这三个。” 沈月红立即向陶玉琳追去。 鹤鸣跃到周天雄身前,猛然一剑,向其中一人挥去。 那人只顾合攻周天雄,被一剑拦斩成两段。 另两个大惊之下,匆匆收势也落荒而逃。 周天雄和鹤鸣随后追去。 却因陶玉琳的这般手下,都是各自狂奔,方向不一,两人各追到一人之后,其余早已不知去向。 周天雄和鹤鸣并不赶尽杀绝,放过他们之后,再去追寻沈月红。 沈月红奔行了半里路以上,才追上了陶玉琳。 陶玉琳同头见身后只有沈月红,那天他在春风得意楼,早就见过这位面貌姣好的少女,只因当时她身边有鹤鸣在,才先去向苗秀秀轻薄。 他虽然武功不济,却自信对付得了一个女的,正好四下无人,心想这倒是个难得机会,遂停下脚步,显著一脸笑道:“姑娘八成看上少爷我了,是否想来亲近亲近?少爷我也早看上了你。” 谁知他的最后一字尚未出口,面颊上早被重重掴了一掌,打得他一阵龇牙裂嘴,喝道: “好个不识抬举的货!”说着剑向沈月红前刺去。 沈月红冷冷一笑,挥剑了上去。 “当”的一声,陶玉琳手腕一麻,剑早飞了出去。 沈月红再飞起一腿,当场把他踢倒在地。 陶玉琳咬着牙刚爬了起来,而颊上又挨了两记重掴。打得他两眼金星直冒,口角也淌出鲜血。 沈月红正要再打,鹤鸣和周天雄已赶了过来。 鹤鸣道:“师妹住手,打伤了反而不好处理。” 沈月红道:“这种人还留着他做什么?干脆宰掉算了!”边说边要一剑刺去。 陶玉琳虽然口角血,脸上却已无半点血,噗咚一声,屈膝跪倒地上,两手一阵摇,连声叫道:“姑饶命,我陶玉琳不敢了!” 沈月红叱道:“骨头撑硬一点,你也知道不敢么?” 陶玉琳道:“我若敢,就是你养的。” 沈月红脸上一红,道:“死到临头,还不说人话!” 周天雄骂道:“沈姑娘怎会要你这种狗杂种做儿子,想的倒不错!” 沈月红道:“你们两位看该怎么处置他?” 鹤鸣道:“不如把他带走,至少可以做个人质,同时也好把四奇引出来。” 陶玉琳听说要把他带走,不头皮发麻,大叫道:“三位饶命,你们只当我是个,发发慈悲,把我放了吧!” 周天雄冷声道:“也不撒泡照照,你还能赶上个?” 陶玉琳不敢再说什么。 此处离开天地教总坛已远,纵然喊叫,也无人接应,何况他带了十几个人,尚且不是人家敌手,喊叫岂不等于自讨苦吃。 三人把陶玉琳押到路上,沈月红道:“这样押着他在路上走,一定会惹人注目。” 周天雄抬手在陶玉琳肩上拍了一把,喝道:“好好在我们前面自己走路,如果想打歪主意,我们三个,任何人只要随便一出手,就当场要了你的狗命!” 陶玉琳打了个寒噤,颤声道:“你们究竟要把我到什么地方?” 周天雄道:“用不着问,叫你到什么地方,你就到什么地方。” 陶玉琳不敢再搭腔,迈步走到前头。不明底细的,还以为他是带着三个人赶路呢。 走了大约一里路光景,远处面闪出一条人影。 鹤鸣眼尖,急急叫道:“周大哥、沈师妹,你们可看出前面过来的那人是谁?” 沈月红凝神看去,不由脸色微微一变,道:“那不是陶娟娟?” 周天雄虽未见过陶娟娟,却知她是陶姗姗的妹妹,闻言之后,探手抓住陶玉琳的后领,停下了脚步。 陶玉琳同头望了一眼,周天雄喝道:“待会儿陶娟娟到来,你若有半点不合作,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双方相对行走,转瞬间陶娟娟便已来到跟前。 陶娟娟乍见陶玉琳,茫然问道:“玉琳,你到什么地方去?” 陶玉琳嗫嚅应道:“姑姑,侄儿是到徐州去。” “后面三个人是谁?” “是…是侄儿从总坛带来的。” “你们到徐州做什么?” “一…一点小事。” 陶娟娟不疑有他,举步向前走去。 当擦过鹤鸣和沈月红身旁,已经过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喝道:“等一下!玉琳,这三人好像不是咱们总坛的?” 陶玉琳终于不顾一切的大叫道:“姑姑,快救侄儿!侄儿是被他们狭持着的!” 陶娟娟脑际闪电般打了几转,立即想起鹤鸣和沈月红正是那晚在上清宫闹事之人,而且彼此还过手。 她深知这两人武功奇高,那晚在上清宫外,她虽使出霹雳剑和旋风掌,仍不敌两人联手合击,而此刻又多了一个面带刀疤的年轻人,如何应付得了,但陶玉琳落在对方之手,又不能眼睁睁不救,一咬牙,剑攻了上来。 鹤鸣当先跃出当地道:“周大哥和沈师妹不必出手,让我单独领教她几手高招!”说罢抡剑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足足拼搏了三四十合,鹤鸣虽一时之间无法取胜,陶娟娟却已遍体香汗淋漓,娇不已。 她奋力攻出几招,把鹤鸣退两步之后,立即跃出丈余之外,大声叫道:“玉琳,你暂且忍一时之苦,姑姑回到总坛之后,马上带人再来救你。” 鹤鸣等人眼见陶娟娟退去,也不追赶,依然由陶玉琳在前,装做若无其事般的向徐州赶去。 将到城外,鹤鸣道:“咱们押着他进城,虽然他不敢反抗,但徐州城里经常有天地教中人出没,万一被他们发现,对咱们总是不大方便。” 周天雄道:“若真在徐州遇上天地教中人,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他们一起收拾掉!” 鹤鸣摇头道:“徐州一带,正是天地教的势力范围,咱们的行动,必须保持秘密,暂时不宜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以免因小失大。” 周天雄沉思了一阵,忽然像有了决定,说道:“我倒想起一个办法。” “周大哥有什么办法?” “平顶山金龙寺就在徐州西北,我正想去探望当年救命恩人圆觉大师,不如就把他带着一起去,押在金龙寺最好不过。” 鹤鸣却不以为然,道:“圆觉大师是出家人,出家人多半不愿涉及武林恩怨,他若知道陶玉琳是陶奇之子,怎肯收留?周大哥还是别给人家添麻烦的好。” 周天雄道:“这方面用不着顾虑,他若不肯涉及武林恩怨,当年为什么肯收留我,又为什么肯亲自把我送到泰山红叶谷?” 鹤鸣见拗不过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说道:“既然周大哥执意把他送到金龙寺,小弟也没有话说,本来我也想随你到金龙寺拜见圆觉大师,只是暂时又不便离开徐州。” “我也认为贤弟和沈姑娘暂时不要离开徐州,一来天地教知道咱们掳走陶玉琳,这几天必定有大队人马到徐州来,你和沈姑娘正可籍这机会获得一些天地教的消息。二来你们一定要设法找到苗秀秀姑娘,免得她也落到对方手中。” 鹤鸣道:“小弟也是这个意思,必须先找到苗姑娘,以便告诉她苗老伯的消息,慢慢再想办法前去搭救。” 沈月红道:“周大哥走后,彼此如何连络呢?” 周天雄道:“三天后我再回来找你们,不过两位如果搬离原来客栈,必须找人代一声。” 双方就在徐州郊外分手,周天雄押着陶玉琳往平顶山金龙寺而去。 鹤鸣和沈月红也回到三义客栈。 晚饭后,两人到街上逛了一会,再回到客栈,夜长无法入眠,沈月红又来到鹤鸣房中。 她想起了上午和周天雄分手之事,道:“师兄,我们和周大哥分手前,疏忽了一件事。” “疏忽了什么事?” “周大哥曾提到他当年被圆觉大师收留以及送往泰山的事情,陶玉琳当然都听到了,万一以后被他逃脱,回到天地教说出这段隐情,四奇怎能放过圆觉大师?” 鹤鸣悚然一惊,道:“若非师妹提起,我也疏忽了,周大哥百密一疏,真让他逃脱,岂止圆觉大师将遭不测,连于前辈可能也要受累。” 沈月红蹙眉叹道:“咱们本想留陶玉琳做为人质,这样一来,倒不如把他除掉灭口的好。” “事到如今,只有等周大哥回来后再提醒他了,也许他另有应付办法。” 沈月红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苗姑娘,千万不能让她单独到天地教涉险。” 忽听鹤鸣喝道:“什么人?” 沈月红吃了一惊,只见窗外人影一闪,越墙而过。 鹤鸣吹熄灯,人已由窗中出。 沈月红随即也跃出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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