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任小赌》第十章决战死亡谷及《酒狂任小赌》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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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酒狂任小赌  作者:李凉 书号:40905  时间:2017/9/17  字数:18293 
上一章   第十章 决战死亡谷    下一章 ( → )
  古木参天。

  是座原始林。

  阳光?

  偶而才透进来。

  小赌一行仍是五人。

  游龙醉丐虽然喜欢这群小小子们,但是,此时的丐帮更需要老而不死的他坐镇指挥。

  “二哥。”

  “嗯?”

  “不太妙!”

  杨威回过头,笑问:“怎么?被这原始森林的森味儿给吓坏了?”

  三宝也笑谑:“小心啊!听说这种没入走过的原始森林,常会有修练千年的各种树、兽、石,化作各种恐怖的山魅、山魈什么的,会出来吃人哪!”

  “啊!小飞飞,看你背后!”

  “哇!”

  小飞雪被四平如此突来的一句,吓得飞身躲在小赌背后,紧紧地揪着小赌不放。

  杨威笑叱着:“小四,好了,别吓唬人,等一下没被山魅、山魁吓死,倒被小飞飞的惊叫声,吓掉了魂。”

  众人虽是笑闹一番,却没赶走小赌心中的那种不安感。

  那感觉,自他踏入江湖以来,曾经应验过两次,也许是小赌的第六感特别发达吧,但何尝不是一个感的学武者,对外在危险的一种自然警觉。

  “二哥,是真的有事…”

  话声未落,忽然

  “嘶!”

  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跟着是一片森冷的点点寒光,罩向众人。

  “小心!”

  杨威、小赌和小飞雪,阿时挥掌击向寒光,三人同时离鞍,扑向寒光来处。

  三宝、四平二人,一个滚翻,躲向马腹。二人一落地,双脚微蹬,身子贴着地面,也急蹿向暗器发出之处。

  一阵凄厉的马嘶,五匹大马躲避不及,顿时像刺猬般,全身被钉,十字形银亮耀眼的飞镖。

  待五人扑到一株十余人围抱的大树旁时,居然没看见任何人影。

  小赌等人,又静静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地仔细探查四周的动静,依旧没有异样。

  以小赌等人此时的功力,虽然不至于飞叶伤人,但在二三丈以内若有人迹,也难逃几人的法耳。

  若非来袭者早已逃逸,就是武功出奇的高,令众人难以察觉出他的行踪。

  待小赌确定,不再有其它情况后,五人才折返马匹中镖之处。

  杨威仔细检查马匹身上的飞镖,然后怀疑地皱起眉:“难道,会是忍者?”

  小赌和三宝、四平,正在打点着原来放在马背上的行李和水囊等物品。

  闻言,他抬起头好奇地问道:“二哥,什么是忍者?”

  杨威再一次地举目四跳林问,仍旧是空山寂寂。

  “我听师父说,在东瀛有一种武士,经过很严格的训练之后,可以利用他身边任何东西来掩藏自己,以达到刺探秘密,或刺杀敌人的目的。由于他们在训练之时,需要常常数不食不动,训练之后,不生情感,至死不语。手段有时相当的残酷,能完成训练,被派上任务的,便称为忍者。”

  三宝咋舌道:“哇!有人能数不食不动?那也不拉屎、的喽?”

  “不错,这种事对常人而言,不可思议!但是,这也是忍者名称由来的一个原因,因为凡是忍者,就要受此种不仁道的磨练,以达到忍人所不能忍的境地,才有资格出师。”

  小赌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忍不住笑道:“他的,忍者有屎不拉,有不撒,所以叫忍者,亏他们想得出来,不过,你不是说,他们是东瀛武士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作怪呢?”

  “据我听师父说,在巾原虽然少有忍者出现,但是只要了解他们的联络方式,便可花钱雇用他们当杀手,而他们办事的失败率,据传言是零。”

  小飞雪也咋舌道:“哇峨峨!失败率为零,那未兔太可怕了吧,居然没有人能躲得过他们的暗杀?”

  扬威沉重地点点头道:“我想,这一定又是至尊教的把戏,只是不知他们是怎么和这群忍者搭上线的?”

  四平有些不服地问:“乞丐师兄,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是忍者干的?”

  杨威拈起一支飞镖道:“因为这种十字星形飞镖,正是忍者专用的暗器之一,还有他们的遁地湮雾弹也很厉害八以后碰上,千万要小心些!”

  众人终于自马背上解下所有的物品,打点好准备上路。

  对这几匹马儿,众人虽有些难过,但此时危机四伏,也没啥时间为它们收尸。

  杨威再一次待:“小赌,再一次好好发挥你那神经兮兮的第六感吧,咱们可是需要得很,还有大伙儿记住,千万别落单。好了,走吧!”

  一行人便小心翼翼,继续往荒凉的小径而去。

  直至天黑,忍者都没有再出现。

  杨威便选择一处四野空旷的地方,作为晚上歇息的处所。

  小赌等人随便吃过干粮后,便分坐五个方向,背向火堆,面朝外地打坐起来。

  一切仍是那么的平静,如果不是因为五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背着些行李,用双脚走上一段不少的路,也许众人会以为早上被袭击的事,是自己的幻想。

  原始森林中的夜,沉静得令人窒息,连点虫声都没有,除了火堆偶而跌落一些柴火的声响外,这里简直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一角。

  小赌功行一周,此时心境异常的空灵,巳然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耳际,忽然一丝极细微的声响传来,有点像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可是,小赌绝对确信,那是有人隐身到丈外树上的掠空声。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紧盯着左前方那株大树。

  黑夜中,什么也没有。

  但是,小赌在全神贯注地疑视下,终于被他看出了一点端倪。

  黑黝黝的大树上,一个人蜷着四肢,像猫一样,动也不动地隐在树上,微屈的身子,竟也随着风中摆动的树枝,一晃一晃地上下摇动。

  难怪,早上众人会搜索不见人影,不闻声响。

  这忍者的忍功的确是到了家。

  就在小赌发现敌踪的同时,小飞雪也感觉到,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她正前方的那棵树上。

  隐约间,好象树上多出了一团黑忽忽的东西。

  却又有点像自已看花了眼。

  小飞雪便拿出在家时,爹爹教她,见影随影、无影随风的基本探敌的方法,凝注心神,紧紧盯住那团黑漆漆的玩意儿。

  许久,那团黑影突然向右膨些。

  于是…

  小赌和小飞雪二人,同时大喝出口,单手倏扬。

  树上传来两声闷哼,原本隐身树上的忍者,见行踪败,同时发出暗器。

  两只碗口大的纸风车,呼啸着向二人。

  同时,又是一片银光闪烁,罩向众人。

  火堆边的五人,各自扑向自己所见的目标。

  小飞雪一掌拨开面而来的纸风车和飞镖:“贮推出一招"寒风起兮",扫向正逃退中的忍者。

  小赌身形一闪,纸风车和飞镖均告落空,同时,小赌一记穿云指,弹向往左遁去的忍者。

  两名忍者为了躲避小赌和小飞雪的攻击,无法继续身,只有翻身一滚,让开了攻击。

  无巧不巧,刚好一名忍者向三宝。三宝见他自投罗网,龙腾掌中最奥厉害的杀着"龙腾无极",毫不客气地推向前去。

  收不住势的忍者,硬是被掌力劈中,人往上起。

  忽地,黑的树柯,又蹿出一人,接走被三宝一掌劈上天空的忍者,又说上几句小赌他们听不懂的话,便迅速地失去了踪影。

  而小飞雪追击的那名忍者,躲过一掌之后,便被杨威在早上拾自马尸上的十字星形飞镖中右肩。

  那名忍者见同伴被救之后,忽自怀中掏出一物,猛力往地上砸去。

  只听轰隆一声,浓湮四起。

  待湮雾散去,一切又恢复如方才那种没出事的样子。

  众人总算嘘了一口气。

  在与忍者第一回合的遭遇战中,小赌他们算是小胜一场。

  几个人,这才放下了心,回到火堆旁坐下。

  四平用袖子抹了抹额头,说道:“他的,原来忍者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还的嘛!”

  小赌两腿平伸,两手向后撑着地,看着杨威兴奋道:“哇峨峨!二哥,真有意思,真够劲,这些忍者果然是有两刷子。”

  杨威也松口气道:“以前我也没有和这种舶来品动过手,难兔有些紧张,下回再遇上,可就没那么容易就让他们走啦!”

  小飞雪也乐得呵呵笑道:“我赏了那只大野猫一只寒冰银芒,他非得冻到明天午时之后,才会解冻-!”

  众人想起那二名忍者,隐于树上的模样,果真像只大野猫,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忍者在小赌等心头,制造一整天的神秘迫感,便在笑声中,消失无形。

  此时,夜己经过了大半,小赌等人便又各自打坐调息一番。趁着曙光微之际,众人便踩着珠,着朝阳,心希望与喜悦地继续穿越森林而去。

  天色大亮,小赌一行人,渐渐地离开森的原始森林。

  此处,虽然依旧是在山林之中,但已经不再有原始森林中,那种阴暗而不见天的感觉。

  众人坐骑已失,但好在轻功不差,在此种明亮平坦的地方,放足而奔,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也许是阳光、微风的影响吧!

  小赌他们早-开,前一晚上那种紧张兮兮的心情。

  有说有笑,自在的嬉闹着前进。

  来到一处山崖,刚好有一方大石,半县在山道上端,占去一半山路。

  众人只好小心的一个二个侧身而过。

  忽然,"咻!”一声急响,小赌本能想拉回正侧身在石边的三宝,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箭直奔三宝心脏。

  四平眼见自己的哥哥就要命丧箭下,不急得大叫:“哥!”

  小赌想也没想,右臂一伸,拦在三宝身前。

  箭,不偏不倚,穿透小赌的右上臂。

  走在最前的杨威,看见放箭的人,就在左前方树上。

  他怒得腾身而上,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回龙转身",人在空中如陀螺一般,一转身挥掌而出。

  那棵树,被杨威一掌劈掉大半,树上那人,也中掌击落深崖之中。

  “哇!”

  惨叫声,由响亮到微弱,到消失无踪。

  小赌中箭,穿而过,痛得他脸煞白,下也咬出血来,却是哼也不哼一声。

  三宝往后退回到较宽的路面之后,急忙撕下衣襟.绑在小赌伤口上方。

  他见小赌为了救他,手臂被箭贯穿,早就急得眼泪也掉了下来。

  小飞雪本是过了巨石,又急忙回来,探视小赌的伤口。

  三宝不断地自责:“都是我不好,小赌,都是我不好。”

  小赌有些痛苦地咧嘴一笑:“小三,你干嘛,我还没有死,你就迫不及待地给我老人家哭丧呀?”

  三宝一抹泪,含泪笑骂道:“他的,你是真死了,我也不要如此辛苦,演场五子哭墓给你看。”

  小赌想笑,但是只能痛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

  小飞雪一看箭伤,恨声道:“好可恶,他们居然这么狠;用有倒钩的箭,还好是穿而过,否则就更惨了。”

  杨威和四平也围上来,一看,我的乖乖,可不是吗!

  箭镞上,带有双边倒钩,如果这箭没有穿小赌的臂,那不管是往后拉,往前拉,小赌受的罪,可要大上好几倍。

  只见小飞雪自行囊中,取出一柄银匕首,削断箭镞,要杨威和四平拉紧小赌右臂,这才说道:“小赌你忍一忍,很痛,一下子就过去了。”

  小飞雪巳经急得鼻头、额头都微微见汗,早就忘了该如何安慰人啦!

  她伸手握住箭尾,猛力一,把箭身自小赌臂上出来。

  小赌痛的一阵痉挛,硬是没哼出半声,真是条好汉。

  小飞雪很快的捏碎一粒雪玉回天丹,敷在小赌臂上。

  小赌顿时觉得,原本像火烫的伤口,一阵冰凉,疼痛马上大减,舒服极了。

  小飞雪又掏出一瓶药膏,用银匕首挖出一些透明的药膏,仔细地覆在雪玉回天丹之上,这才用一卷干-的绷带,将小赌的手臂细细地包扎起来。

  为了怕小赌的手臂震动,会影响伤口,又拿出自个儿用的丝绢,折成三角形,稳稳地将小赌的右臂吊在前。

  这才满意地嘘口气:“好了,隔天换药。待会几,顺便在路上,采些内服的草药,煎后喝下去,大概一个礼拜就会全好啦!”

  众人总算放下一颗心,松了口气。

  “啊!”小飞雪又是一声惊呼,吓得众人提神戒备。

  “小三哥,你也受伤啦!”

  原来,刚才那一箭,不但贯穿小赌的右臂,而且箭头也划破三宝前。

  只因为三宝自己在为小赌的伤担心,所以,倒不觉得痛。

  此时,小飞雪这么一叫,他自己低头一看,我的乖乖!前早就被染了一大片。

  于是,小飞雪又拿出一条很千-的布巾,擦去三宝前的血渍。一不小心碰着伤口,三宝这才知道痛。

  小飞雪又在怀里,拿出另一个紫玉小瓶,拔开口,倾倒些粉末状的金创药在三宝前的伤口上。

  而且再次用那种透明的药膏,抹在药粉外,才为三宝包扎。

  四平一旁见着好奇,便问小飞雪:“小飞飞,那漳明的东西是啥玩意儿?好象很好用嘛。”

  小飞雪正替三宝绑绷带,闻言笑道:“那是龙涎膏,专门用来治外伤,可以使伤口痊愈后,看不出伤痕。小四哥,你要不要试试看,很灵哪!”

  “试?怎么试?我又没伤?”

  杨威便谑笑道:“我用小飞飞的银匕首,在你身上割一刀,不就有伤了吗?”

  四平一听,鬼叫一声:“我最最伟大的乞丐师兄啊,我可没得罪你,你怎么忍心拿这么善良、纯真的我来开刀呢!”

  小飞雪替三宝扎好了绷带,站起来对着四平扮个鬼脸:“是吗?你善良,你纯真,那天下就没有人不善良,不纯真啦!”

  杨威更是故作正经八地抓着四平的手臂,很慎重地道:“小四,我娘从小就教我,不可以谎话,所以,我这句话一定要告诉你。”

  四平见杨威如此正经,有些愕然地反问:“什么话?”

  “你实在是很不要脸!”

  四平一听,脸都绿了,飞起一脚踹向杨威。

  可惜,老套啦!被杨威轻松地躲过。

  其它人也都拍手大叫骂的好!

  “哎哟!”

  这才让人想起,在场有两位伤兵。

  惨,真够惨!

  这是小赌自出道以来,最为痛苦的一次遭遇。

  直到小赌等一行人,离开那座不具美好回忆的森林为止,忍者一直未再现身。看来他们的忍、耐都是一的,真他妈的不愧是蘑菇太郎。

  自从离开那座森林后,周遭的景致,逐渐失去了苍翠,而显出黄秃秃的大漠风味。

  此时,小赌等人正站在古北口,关防要的长城头上。

  他以为,那时候的长城,没事就可以上去观光一下,才怪!

  小赌他们是背着守卫军士,偷偷摸摸潜上长城,过一过那种独立苍茫的瘾儿的。

  要偷偷摸摸的,总得要找个比较偏僻没有人的地方。

  所以,这里也是个很适合突袭的地点。

  自小赌受伤后,杨威对周遭环境,更加的注意。

  他也有些自责,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居然没照顾好弟弟,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

  所以,当一个全身黑衣劲装'头黑色头巾、手持武士刀的忍者,忽然现身突袭时。

  杨威的烙仇竹,已经如闪电般,扑向黑衣忍者-

  时,如山的影,重重叠叠地里住忍者。

  而这名忍者,翻、腾、扑、掠、闪、击,动作好不利落、快速。看来忍者的功夫,并不下江湖中一以上的高手。尤其,那种别出蹊跷的武功招式,独树一格,有别于中原武林。

  饶得是,见多识广的扬威,也堪堪与他斗个平手。

  就在众人聚会神的观战时,自右边墙头上,又杀出一名忍者。

  只见他双手持刀,凌空劈落,大有一刀劈碎天地的气势,也算得上是名家刀法。

  小赌本能地屈左手一弹,穿云指赏他一记。

  硬是将那忍者的长刀,弹偏一段,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小飞雪闪身向前,住这名忍者,一招"寒风飞雪"三大式中,最厉害的"风雪加"第一次使出,笼罩着忍者。

  但见,掌风如凄厉寒风,呼啸有声,掌风、指影,如北风怒吼中的飞雪,袭向人身。

  那名忍者,略微一顿,左脚前,右脚后,侧身而立,单手持刀,另一手轻搭刀柄。

  “哈哈…杀!”忍者大喝一声,一刀劈入小飞雪的招式中。

  刀势凌厉,居然贯穿小飞雪的掌风、指影,直劈小飞雪而来。

  小飞雪人如浮云随风,轻飘飘地往后飘去。

  忽然,一抹冷芒,起向虚无,幻出一轮闪亮的光影,如东升的玉兔,横拦长刀。

  当的一声清脆的金铁鸣,忍者的长刀,应声而断。

  正当忍者犹兀自一愣之时,另一抹光亮却虚无的弧影,已经无声无息的来到这名忍者身前。

  待这忍者警觉,急忙缩身闪避,但巳经迟了。

  随着这抹弧光划过,一声惨叫传出,这名忍者已经拦被切成两半,花花绿绿的肚肠一地。

  一旁的小飞雪,双手依旧空空,看不出她方才是用什么玩意儿,轻轻松松地干掉这名忍者。

  而小飞雪眼见自己的成果,吓得一声干呕,回身扑进小赌怀中,梨花带泪地哭着:

  “哇!小赌,我杀人啦!他为什么要死得那么的可怕?”

  小飞雪这一扑,刚好在小赌的伤口上,痛的小赌咬牙切齿,可是他了解第一次杀人那种心悸的感觉,所以他没有推开小飞雪,他用未受伤的左臂,轻轻地拍着小飞雪,体贴地安慰她。

  “小飞飞,别难过,当两人以性命相搏时,出手总不会太留情,所造成的结果,也就相对的残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你知道闯江湖,其实是很不好玩的吧!”

  小飞雪抬起那张泪汪汪的小脸,瘪着嘴点点头。

  “哇!”

  又是一声惨号。

  小赌和小飞雪转过头去,见剩下那名忍者,被杨威一挥飞,又被补上一掌。

  砰一声落地后,挣扎一下,便双腿一伸,回老家去了。

  杨威走过来,三宝忍不住赞道:“乞丐师兄,你的蹀踱虹桥可精彩极了,看来,你也学全了嘛!”

  杨威笑道:“还不是上次在天坛时,看小赌传艺的心得。”

  其它人会心一笑,却听得有叱喝声传来。

  “是谁?胆敢擅闯关防要地?”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

  小赌轻叫一声:“快溜!”

  众人便自长城上,掠下身去,正式地出关去也!

  黄沙滚滚。

  大漠荒荒。

  一望无垠的黄大地上,偶而有一、二丛、三小堆要死不活的杂草,无可奈何的-延残着。

  那景象,就像一个糟老头,要秃不秃的脑袋上,顶着一二勉强算是头发的头发。

  唉,苍凉啊,苍凉已极!

  没事的话,哪个神经病会到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无聊地方来逛街。

  别说风光景致和关内不同,就地名也真他的有看头。

  什么锡埒图库伦旗、喀尔喀左翼旗、喀啦沁中旗、克什克腾旗、卡啦卡啦旗、哗啦哗啦旗、三八三八旗…这个旗,那个旗,偏偏地黄沙,就是没上半支旗。

  还有名叫爱力森头山的山,有木头山,不知道有没有呆头山?

  反正,一切稀奇古怪你想不到的名称在关外,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小赌他们,便顺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旗啊山啊的往东北长白山脉的方向走。

  关外的地名,虽然千奇百怪,但关外人,却个个豪、大方。

  每当小赌他们,在落时分,只要向经过的蒙古包借住,不管言语能沟通不能沟通,当主人的,都以最大的热情来招呼他们。

  有酒、有,你一大口,我一大口,不分彼此。

  还有些人家,更要自家中的女人们唱歌跳舞一番,以娱佳宾。

  所以,小赌他们暂时忘掉中原武林种种令人讨菇、烦心的事,快乐地享受这些温暖的友情。

  是,小赌他们离开一家姓塔莫喀尔的关外人家,继续往东北方向而行。

  正午,阳光晒得人头皮发麻。

  放眼四周,无一处阴影可以纳凉。

  可怜习惯寒冷气候的小飞雪,热得香汗淋漓,偏偏又不得,扇不着,说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小飞雪口中不念念有词:“雪呀!怎么不下雪呢!”

  看样子,真是有点晒昏了头。

  小飞雪仰起头,眯着眼看着太阳,祈求道:“太阳公公,你最好心,为什么不早点下班,回家纳凉休息呢!”

  然后,无奈地转头回望,也不知遣想找什么?能找什么?

  “噫?"小飞雪拉拉四平衣袖:“小四哥,你看,地会动呢!”

  四平好玩地顺着小飞雪指的地方看去:“地怎么会…”

  只见黄沙地上,正有一道土龙,缓缓地向众人立脚处移来。

  连来的许多遭遇,使四平也有了戒心,扬声叫道:“小心,土龙。”

  应声中,四条黄人影,拔起大片黄沙罩向五人。

  四平首先一招"鬼影幢幢"劈向小飞雪刚才发现的那道人影。

  “澎!”

  “澎!”

  “澎!”连响,高沙后的忍者,被劈中三掌,跌落地面。

  杨威和小飞雪护着受伤的三宝和小赌,穿破黄沙,腾空而起,在空中和其它三名忍者,换数掌才又飘然落下。

  四平已经盯住了那个受了伤的忍者,见他落地之后,便往沙地中钻,想来个土遁以求退路。

  于是,跃身在那道土龙痕迹之前,十成十的草力猛吐。

  轰隆一声,起一阵更大的沙尘,那名土遁的忍者,也自沙中被击翻出来,当场毙命。

  其它三名忍者,一见黄沙偷袭失败,落地往外滚去。翻滚,三枚黄褐色丸形暗器,同时向小赌等人袭来。

  小赌屈指,便要弹向暗器。

  杨威见状,大叫一声:“使不得,是火器,快躲!”

  双掌猛力地推开三人,自己也跃身伏向地上,但是,三枚弹药已在空中互相撞击,爆炸开来了。

  杨威躲得仍是稍稍晚了一步,被爆炸威力扫中了背部,摔跌出去,昏倒在地。

  小赌见状,双眼泛红,大叫:“二哥!”

  顾不得自己右臂的伤,追向逃窜的三名忍者。

  小飞雪心急杨威受伤,但也怕小赌有失,紧跟着掠身追去。

  一抹冷芒,映着烈,飞向前方一名忍者。

  “哇!”

  “哇!”

  二声惨叫,同时响起,一名忍者被小飞雪由头到脚劈成两半。

  另一名忍者被小赌的穿云掌,震得粉碎。

  另外一名忍者,吓得魂飞魄散,一头钻进沙地中,也想借地遁而逃。

  小飞雪抖手,出一条寒光。

  潜逃的土龙地道上,洒开一大滩刺目的血迹,而这血迹的正中,正着一柄光四,雕工精致的宝剑。

  剑身还兀自轻轻的晃动,发出微微的嗡嗡之鸣声。

  小赌刚好赶到,便拔起宝剑,与小飞雪回身探视杨威。

  只见四平和三宝正围着杨威在擦泪,惊得小赌以为杨威已经断气了。

  “二哥!”

  急忙一探杨威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总还是有。

  “啪!”“啪!”小赌给三宝和四平一人一个响头。

  “他的,你们两个哭什么,害我以为…”

  此时,杨威发出一声,微弱的呻

  小赌赶忙地低下了身来,在杨威的耳边说道:“二哥,你可不能死,小飞飞马上给你治伤,你忍着点。”

  这才注意到杨威背上的伤势。

  不看还好,看得小赌也是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原来,杨威的背上,被火药烧得皮翻卷,有些地方还沾着衣服碎片,有些地方沾着沙子,情况之惨,令人惨不忍睹。

  小飞雪也是双眼含泪,在三宝和四平的帮忙下,抖着手,将衣服碎片,一片片地挑起,剔出来。

  有时,衣服沾着皮,还得用银匕首把割下来,她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小心,尽量地放轻动作。

  但是昏中的杨威,仍是痛得一阵阵搐,一阵阵痉挛,还好他是昏着,若是醒来,恐怕也早痛昏。

  小飞雪剔完碎衣之后,又用水囊里的清水,仔细地为杨威洗去伤口上的沙子,才开始为他上药包扎。

  汗水和泪水不断地自四人的脸上往下

  小赌一边以衣袖抹脸,一边恨恨地咒骂着:“他的,死忍者,臭忍者,老子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他妈的为了钱,你们如此狠毒地烂打,外带耍的。好,好,有种的你们再来,我任小赌不把你们全宰得一干二-,我就从此不叫任小赌。他的,混蛋,王八蛋,杀千刀的至尊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至尊教,我们与你有何仇恨,非得如此赶尽杀绝。你狂你狠,好,我就不信扳不倒你,他的。”

  小赌可真是火大极了。

  到底至尊教为什么会如此恨他?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救过丐帮吗?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小飞雪为杨威包扎妥当后,又喂了一颗雪玉回天丹给杨威服下。

  杨威依旧昏不醒,只是不再痛苦地呻

  “小赌,小威哥的伤很重,要找个地方让他好好地休养,而且你的伤口又裂开,也得重新调理一下才行。”

  小赌举目四望,除了黄沙连天以外,哪还有什么东西。

  “除了二哥,咱们谁也没出过关,这下可好,倒变成瞎子骑盲马?瞎闯撞,要咱们往哪儿撞去?也罢,照二哥说,咱们要往东北去,咱们只好拼个命往东北赶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户人家再说!”

  于是,四平小心翼翼地背起昏中的杨威,一伙儿人加快了脚程,往东北方向飞驰而去。

  黄沙,依旧还是黄沙。

  一间不太小的蒙古包。

  蒙古包内,灯光有些昏黄。

  在帐篷中央,是个方形的火炕,正烤着一只羊。

  此时,杨威安稳地趴在上,沉沉入睡。

  有小飞雪这位未来的神医,他的伤势已经不会再恶化了。

  小赌等人,便与一个六旬青衣白发的瘦小老头,围坐在炕旁。

  “洪老爹,谢谢您,真的很谢谢您。要不是您的话,只怕我们还是不辨方向地在撞呢!”

  洪老爹呵呵笑道:“小兄弟,咱们见面也算缘分,若不是我养的羊走失,我也不会找到那个方向去呀!”

  原来,小赌他们虽然认定了目标,是往东北方向走,可惜,那目标只是他们认为是东北方而已。

  走到后来,太阳下山,一群人还在沙漠里打转。

  刚好被出去找羊的洪老爹遇上,这才将他们带回自己地住处来。

  小飞雪好奇地问:“洪老爹,你为什么一个人,孤伶伶的住在关外呢?我看关外的汉人不多嘛!”

  小飞雪天真的一问,却问到了老人家的伤心事。

  只见,洪老爹盯着火炕上的烤羊,视而不见的发起呆来。

  许久,洪老爹方叹道:“唉!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洪老爹看着小飞雪、小赌、三宝和四平,他们一个个脸上都着纯真、无的气息,令老爹觉得童稚是上天赐与人类,最美的一样东西。

  洪老爹眨眨眼,拿起切的刀子道:“来未来,咱们边吃边谈,你们有兴趣,老爹就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原来,洪老爹原名洪天云,家住在岭南。

  家中经营粮行,由于父子二代,刻苦的经营,粮行也就越做越大,开起了分店未。

  洪老爹二十五岁那年,他爹替他讨了一房媳妇,是他们镇上有名的美女。

  初时,夫俩也还是恩恩爱爱,甜甜蜜的很,由于粮行的生意;越做越好,洪老爹便渐渐将大部分的精神,放在粮行的生意上。久,对娇难兔有些冷落,因此夫俩,逐渐有口角发生。

  但因为洪老爹知道,自己不能常陪太太,所以总是对自己的太太有一分愧疚,便处处让着她,或是买些金银手饰来安慰她。

  终于有一天,他太太趁他外出洽谈生意,有三天不在家的机会,卷带细软和一个经过镇上的汉私奔。

  洪老爹的父亲,因为受不了这种丑闻,被活活的气死,洪老爹在此双重的打击下,便散掉大半家产,远走他乡到关外来。

  初时,只养着几只羊作作伴,没想到一晃眼,二三十年的时光过去,原来的几只羊,也变成了一群羊,在此地,也算是小有财产。

  但是,洪老爹鉴于过去,金钱并不能带给他幸福,所以乃时常将羊送给附近其他的牧人,或是接济些贫困的人,因而赢得了好好先生的称呼。看着别人开心,洪老爹自己也开心,日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也就不再作回乡的打算了。

  “老爹,那你还会不会恨你的太太?”

  三宝傻兮兮地问洪老爹。

  洪老爹淡然笑道:“没什么好恨的,当年的我,何尝不是因为被钱奴役,想要赚更多的钱,而忽略了太太,如果不是我自己的野心而冷落了太太,也不会引起太太的出走。

  说来自己也有错,又如何去怨别人呢?”

  几个人微微点头,暗觉洪老爹的心倒是很宽大。

  洪老爹顿了顿,又道:“任兄弟呀,你们可要记住老爹的话,有钱固然很好,但是要懂得支配钱,别让钱来支配你才好,对钱要能看开些,所谓千金敬尽还复来,如此日子才会过得快乐些。”

  小赌等人,深刻地体会这番话,默默地吃着,喝酒。

  饭后,小赌要小飞雪去歇着。

  他亲自坐在扬威的边,守护着他。

  小赌听着帐篷外,属于沙漠之夜的种种声息。

  脑中,回想着自他踏入江湖起,许许多多的事情。

  开封、花家父女'小飞雪、杨威…他们相识的种种经过。

  不期然的,冯达闯进他的脑海,连带地想起逍遥剑风自儒、断魂剑冷云和终南山之约,至尊教…

  许多事,许多琐碎的事,在小赌脑海中,一件件地被分析着,被整理着。或许,小赌他想整理出什么来吧!

  忽然,原来有韵律的沙漠声响,有着些微的变化。

  小赌机警地,将他的暗器骰子握在手中。

  “呼!”一支纸风车,在小赌身前地上。

  就在声音出现的同时,小赌也一扬手,打出三粒骰子。

  在一声闷哼声中,小赌拔起地上的风车,取下上面的字条。

  小飞雪和三宝他们也都机灵地醒来。

  “什么事?小赌。”

  小赌扬手中的镖书,轻轻念出来:“七之后,正午,在东南方的死亡谷,一决高下。”

  署名是:伊贺.荒木三郎。

  一手工整的楷书,使小赌对这个写镖书的,颇为感到兴趣。

  因为,小赌觉得,有时人的字可以反应出一个人的个性,像要写出这么一手字的人,就要有相当的修养。如果他是敌人,也必是个够分量的敌人。

  “小赌,你看这个荒木三郎,会不会就是忍者的头子?”

  “有可能!”

  “那我们要赴这个约吗?”

  “赴!当然要赴,我还愁找不到他们,他们可就自个儿送上门来!”

  七之后。

  正午。

  死亡谷。

  阳光依旧耀目。

  谷内,处处可见牛、羊的枯骨。

  “小兄弟呀!死亡谷是个很怪异的地方,三面有石壁围着,一股风自唯一的缺口吹进去,又热又猛,还呼啸地打着旋儿,只要途走进谷的牛、羊,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洪老爹关照的声音,盈盈在耳。

  印证此时谷内的情形,不正和洪老爹所言一样。

  谷内旋转的风,猎猎地吹着众人的衣裳。人若是不稍加注意,是很容易被这旋风带着打转儿。

  五名黑衣忍者,早就一字排开,等着小赌他们到来。

  除了为首一名未曾蒙面外,其余忍者一式黑衣、黑头巾、武士刀。

  小赌他们,来到与忍者们相距的一丈之遥之处,停下脚来。

  为首那名忍者,着生硬的汉语道:“我,荒木三郎!”

  小赌也傲然道:“我,任小赌。”

  “杨威。”

  “寒飞雪。”

  “席三宝。”

  “席四平。”

  “好,你们很强。”

  小赌呵呵笑道:“你们也不懒嘛!杀得我们伤痕累累。哀哀叫的。”

  荒木三郎毫无表情道:“伊贺,在我大日本国,最强。在中原,没输过。你,任小赌很强。”

  小赌颇为陶醉地呵呵直笑。

  接着他说道:“还好啦!若再差一点,就死在你们手中,不过,你约我们到此,不会只是夸我们很强吧!”

  荒木三郎踏前一步,慎重地说道:“我们,以武士的精神和你们决斗。”

  “武士精神?你是说不用偷袭、暗杀的喽?”

  “不错!”

  小赌不信地侧着头,睨着荒木三郎:“暗杀、偷袭都不成,正式决斗,你们会有指望吗!”

  荒木三郎冷冷地道:“这是武士道,我们为伊贺之魂复仇。不为钱,所以决斗。死,也是武士。”

  小赌是不太懂这些,但是他看荒木三郎的面上,那股栗凛地肃杀之气,就像个一心殉道的虔诚之徒。

  原本戏谑嘲的心情,逐渐收拾起来。也以一种庄严、肃穆的心情,来面对着荒木三郎。

  小赌不懂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但他敬重一名真正的武士,不论他是否为异邦之士,不论他是敌人与否。

  “荒木三郎,你想要如何决斗?”

  “一对一,至死方休。”

  于是一名黑衣忍者站出身来,向荒木三郎单膝下跪,恭敬地肃手垂头为礼。

  荒木三郎点点头,这名忍者往前又走几步,静静地等待着。

  小赌示意四平:“小四,小心点,玩命的-!”

  “我会小心的,我可还没娶老婆,死不得的啦!”

  四平从容地步上前,向忍者抱拳为礼:“请!”

  这忍者,居然也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缓缓地出了间的武士刀,双手握刀,平举于

  两人便如斗般,对立起来,缓步绕圈而行。

  四平不敢托大,左掌平托靠间,右掌如大无畏手印,掌心朝外。龙腾掌的起首式,同时兼顾攻守地应用。

  气氛便随着他们两人间的对立,而渐渐拉紧。

  “哈…杀!”黑衣忍者,倏地喝气开声,一刀横扫四平。

  四平方闻喝声,刀已经近,好快的刀法!

  于是,四平硬随着刀影,掠向左方,同时,一掌劈向武士刀,一掌化成数十个掌影,直取忍者上半身一十二处大

  “嘶!”

  “澎!”

  同时响起。

  四平被武士刀,在际划出一条三寸长的血痕。

  忍者,被四平劈中三掌,当场毙命。

  “小四!”

  三宝急忙扶回四平。

  忍者那方,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好象并没有看见同伴死亡一样。

  如此的镇定功夫,如此的无情,的确是非一般中原武士可比拟的。

  另一名忍者接着走了出来,以同样的跪姿,向荒木三郎行过了礼之后,站出身来。

  三宝和他,也是互相尊重地见过礼。

  但是,三宝并未如四平般,和忍者对峙。

  他知道,忍者的刀法非常怪异,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必定凝聚全身的功力,做必杀的一击。

  于是,他一上手便采取主动,以幻影步配合幽冥掌,身形飘忽地闪晃开来。

  这名忍者一样是双手握刀,但是刀尖下指,他见三宝身形飘忽,也倏地扬刀斜劈,一刀落空,半侧身,武士刀又顺势下劈向三宝。

  他的攻势也是凌厉巳极,武士刀破空,带起了咻咻不绝的声响,甚是俱有声势。

  但是幻影步、幽冥掌为赌国之鬼胜的独家绝学,二者配合施用妙不可言,威力更是惊人。否则胜当年,凭什么在江湖上闯下如此大的名号。

  但见三宝的人绕着忍者打转,就在这忍者一刀落空,正待再度扬刀的-那间。

  鬼影幢幢幽冥掌中的杀着,已递向这微乎其微的空隙。

  “噢!”

  这名忍者,没躲过三宝这一招,口中吐着鲜血,缓缓地伏倒于地,步上与前一名忍者相同的路。

  他的武士刀亦被震,划过一道弧形,刚好落在荒木三郎的跟前。

  此时的荒木三郎看着他跟前这把武士刀,脸上微微地现出激动的神色。一瞬问,又平复。

  另一名忍者再上。

  小飞雪足若浮云,仿佛没有着地般地来到这忍者面前。

  “我用剑,随时会出现,你要小心!”

  荒木三郎叽哩呱啦说了一大串蕃仔话,大概是在翻译小飞雪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荒木三郎又以生硬的汉语说道:“小女孩,八里的刀,也是随时出现。”

  于是,这名叫八里的忍者,也是九十度鞠躬。

  只见八里左手按鞘,轻轻顶开扣刀的弹簧,以右手持刀柄,刀未出鞘,身形微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小飞雪。

  反观小飞雪,双手自然下垂,一身月白的轻罗衫,被死亡谷的风拂得衣抉飘飘,秀发飘飘,仿佛一位,正待乘风归去的下凡仙女。

  两人,一动也不动,互相对峙有半炷香之久。

  突然,热风卷起一阵沙尘,漫向二人。

  就在此时,二道寒光,同时冲霄而起。

  “当!”

  一声脆响,小飞雪的剑,挟着劈天裂地的声势,削断八里的刀,又削落八里的一条左手臂。

  “嗯!”只是一声闷哼,八里并没有大叫出口。

  他猛然退开了四五步,方才稳住了身形。痛苦地,八里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荒木三郎。

  忽然…他举起了手中的断刀,刺向自己的小腹,八里缓缓地跪倒于地,右手奋力地往横一拉,硬是剖开了自己的肚子。

  荒木三郎又是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突然将刀出,猛力地挥向了八里,将八里的首级斩落。

  小赌等人看了,俱都一震!

  小飞雪愤怒地道:“喂!荒木三郎,你怎么这样的残忍,为什么要砍下自己手下的头?”

  荒木三郎严肃地说道:“武士切腹,必须要有人为他落首,他的灵魂,才能以武士之魂超脱。”

  这几句话讲得很慢,所以字正腔圆。小赌他们全都听懂了,也为这难得的奇闻,感到一丝不忍。

  剩下唯一的一名忍者,忽然以语开口,,向荒木三郎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荒木三郎抬头望天,终于点了点头。

  那名忍者,便背向荒木三郎跪下,问短的武士刀,同时取出一方白布,包住部分刀身,留下三四寸的刀刃。

  在小赌等人,还没有清楚怎么回事时,那名忍者已经举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像刚才的八里一样,切腹自杀。

  荒木三郎,又是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级。

  这名忍者的首级,向前滚动儿下,刚好面朝上,仿佛瞪视着小赌他们一般,让小赌五人心中一跳。而这名忍者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很自然,好象他切的是别人的肚子。

  小赌他们实在是体会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感召,使一个自杀的人能如此平静、超脱。

  荒木三郎有些微伤感地开目道:“任小赌,只剩我们了,来吧!”

  “荒木三郎,我佩服你们,你们都是真正的武士。”

  荒木三郎很骄傲地道:“不错,我们是武士。”

  于是,荒木三郎和小赌互相恭敬、尊重地行礼。

  荒木三郎没有犹豫,刀挥刀,一气呵成,威力庞大却不霸道八以一种浑圆一体的刀势,罩向小赌。

  小赌脚下,并不怠慢。

  蹀踱虹桥配合着穿云掌,也慢慢地向荒木三郎-

  那间,二人攻守换过十余招。

  小赌衣衫,已被划破了两处,看来稍微吃亏。

  于是,小赌加快了身形。

  原来在右的人影,倏地闪向了左边,双掌更是如舞云袖,飘飘然,不带风声,看似软弱无力地拍向荒木三郎。

  荒木三郎在骤然问,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突然沉重地向他挤过来,仿佛天地全在这一瞬间缩小,想将他碎般。他奋力再度挥出长刀,好似硬要将缩小的空间,割出一条隙来。

  但刀势只出一半,小赌第二轮的穿云掌又骤然到。于是,荒木三郎手中长刀,应声折断。

  荒木三郎奋力大吼一声,掷刀向小赌,人被一重重巨大无形的掌力,挤得肢体爆裂,倒地而亡。

  他掷出的长刀,在穿过重重掌力之后,已经毫无力道。小赌轻易地便躲过了断刀。

  死亡谷,热风依旧,打着旋风,带起阵阵黄沙。

  小赌等五入,立于五座新堆的坟前,默默祝祷。

  小赌对着荒木三郎的坟头,低低地念着:“荒木三郎,你是我小赌这生最佩服的敌人,如果你我换个地方相遇,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但愿几位都能以武士之魂,得到永生的超脱,能够到达你们生前希望达到的地方。我们走了,请各位安息吧!”

  人,走远了。

  独留五座新坟。

  黄沙,依旧是黄沙。

  有谁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这些事情。

  怀念,是放在心里的。

  死亡谷,依旧是死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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