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吾阿吾文集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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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阿吾阿吾文集  作者:阿吾阿吾 书号:899  时间:2016/9/23  字数:1041 
上一章   有关公鸡和鱼的联想    下一章 ( → )
  临近舂节,⽗亲从乡下捎来一些年货

  ——一只公和一篓鱼

  我们的心情顿时鲜活起来

  儿子说,说不定这只散养的公

  早起觅食时就被人捆绑了翅膀

  说不定这些精养的鱼儿

  还在睡梦中就离开了养育它的的池塘

  面对公的哀鸣和鱼儿的鳞光

  我察觉到子満目的惊恐和悲伤

  显然,做为男人

  我和儿子已经稔于一些程序

  磨刀,灌酒,刮鳞,拔⽑

  用对抗挣扎的‮势姿‬伸长脖颈

  装扮各自黑红的脸膛

  忽而,负责刮鳞的儿子,像鱼一样

  张开大嘴,嘟囔起出发点和归宿等很哲学的话

  面对一片片鳞甲,不时地打着冷颤

  我想,他一定是记起年少时

  曾经翔游在鸭鸣鱼跃的家乡

  我硬着头⽪宰,想着自己

  満⾝的⽪疙瘩

  倘若有一天,突然长出翎羽

  一定会有人从此拥有一支⽑掸子

  我也不会再像这只公哪样

  昂起自信的头,喊醒一个

  明亮的黎明

  儿子说,假如作为一条鱼

  他再也不愿听老师讲起弯弯的小河、清清的河⽔

  再也不会潜⾝素描、钢琴和跆拳道

  遨游于双休⽇的课堂

  只想背风背雨,像一种浮游生物那样

  从大自然汲取营养

  ——这些话,咋听也不像一条跳的鱼

  对未来的畅想

  我说,假如我是这只公

  先不想⾐锦还乡,先不想草籽和杂粮

  即使被人缚住手脚

  面对晨曦,也一样地引吭⾼歌

  一样地歌唱从黑暗里走出的太

  绝不会在缓缓的岁月中静静地生活

  绝不会像头摆放的那只宠物

  一生都收拢着自己的翅膀

  儿子冲我淡淡一笑

  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荒唐

  其实,一年年过节准备年货

  就像呵护一家人鲜活的心灵

  总要像公一样迈进一道门坎

  总要像鱼儿一样跃过一道堤埝

  在曾经的痛苦和煎熬后

  回想人们啧啧称赞的美味

  回想自己一生的感动和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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