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布局天下及《失落江湖》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读者小说网
读者小说网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经典名著 耽美小说 科幻小说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短篇文学 重返洪荒 官道无疆 全本小说
九星天辰诀 我欲封天 小姨多春 完美世界 罪恶之城 官路红颜 雄霸蛮荒 苍穹龙骑 孽乱村医 绝世武神 神武八荒 主宰之王 女人如烟 帝御山河 一世之尊
读者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失落江湖  作者:朱雪锋 书号:14954  时间:2017/5/15  字数:25846 
上一章   布局天下    下一章 ( → )
  南宫宝毫无目标的向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有些累,便坐下来看着滚滚江水,坐了一会儿又走,一直走到天黑,他便在江堤上躺下,任寒风拂面,躺了没一会儿,便发觉体内的真气又在燥动。他强运气压下真气,一时悲从心来:“我要死了,我就这样死了?我没有死在别人的刀剑之下,却死于走火入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死前不能再看青青一面,不知她在何处,要是真的在陈英手中,我想陈英会好好的待她。我现在要干什么?到什么地方去?也许什么地方也不用去,什么也不用干,就这样躺着等死。”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到半夜时,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惊醒,但坐起来一看,除了他自己,除了江风,什么也没有,他觉得实在太冷,便站起来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又倒下,这一回是倒在江堤的南岸,避风处。他这一睡便又到了天亮,再往下走,这样不吃不喝,他一直往下走,虽然他走得并不快,但这样一直走下去,到第三天下午时,已经到百河舟口了。河口处还有渡船,但已经不是天河帮的了,而是几个近处的村民在此处渡人过话。天河帮的弟子早已撤回分舵了。

  南宫宝站在河边发呆,他不知自己要干什么,不过去再往哪儿走,过去又干什么呢?正自发呆,一个船家上前问:“客官是要过河吗?让我送你过去吧。”说完拉了南宫宝便上船。南宫宝没有挣扎,任由他拉上船渡过河去。这才说:“五钱银子,不向你多要。”将手伸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本能的将手伸到口袋中,却掏不出半钱银子。本来他上次出去时带了些银子,但前天回舵时换了一套衣服,便什么也没有带。那船家一看南宫宝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有银子,一把扯住南宫宝的脖子说:“客官,你坐了我的船,可不能不给钱啊。”南宫宝并不理会他挣开他的手,愣愣的看着他。这船家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理时,旁边闪出一个汉子来,递过去一小块银子,说:“这钱我代他付了。”船家见有人付钱,便不再着南宫宝,接了银子回到船上。

  付银子那汉子看了看南宫宝,说:“我送你到江的另一边去吧,反正你在这儿也没地方可去。”说着拉了南宫宝往他的船上去。南宫宝觉得到什么地方都一样,便也任由他拉着上了船。入江往对岸而去。南宫宝坐在船中,向四处看了看,似乎有些清楚,又有些糊涂。

  到了江对岸,南宫宝忽然问:“我到这儿来干什么?”那汉子说:“这儿风小些,那边风大,既然你随便呆在哪儿都一样,那又何必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呢?”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便起身上岸。上了江堤,面寒风吹来,他忙将头缩了回来,回到江滩上,在江滩上站了一会儿,他在想该顺水而下还是逆水而上。其实他也想不明白,想不清楚,但最后还是选择往江下游而去。

  黄河帮中,赛公明正与胡天龙谈论着。胡天龙说:“看样子你的计谋未成功。”赛公明说:“确实没有成功,但南宫这小子却离开了天河帮。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胡天龙问:“为何是坏事呢?他离开了天河帮,我们正好使出我们的最后一步棋。”赛公明说:“最后一步棋不是杀招,能否成功还不得而知,环境变了,人心也变了。”胡天龙说:“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毕竟他还是下台了。而且现在找来了,可我并不怕。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没有来就死在并路上。”赛公明问:“你有没有想过天河帮会真的来攻打我们?”胡天龙说:“想过,但天河帮帮主新走,他们想稳定人心,一时半刻的也无心来顾及我们。并且我们使出最后一着,就算不是杀招,也会令其元气大伤。”赛公明摇摇头说:“你知不知道最近传来的消息?”胡天龙笑道:“这消息一看便是吓人的,运河口聚集的只是一些商船,虽然上面有些好手,但并不多,而且各舵调的人也不多,天河帮有一万多弟子,能打仗的不在少数。可他们最多才调过一千弟子,这些弟子再强,一千弟子也难于拿下我们,所以说这只是吓我们一下。并且如果他们真的想攻打我们,绝不会放出消息来,而只会偷偷的调兵遣将。”赛公明说:“你分析的有道理,看样子他们并不确定青青在我们手上,而只是诈我们一诈。”胡天龙说:“所以我们不用担心。现在可以为我们的最后一着准备一下了。”赛公明说:“可看样子南宫小子找上来了。陈英为什么不杀他?陈英是想把他留给我们。也许南宫那小子并不是要来工黄河帮,但陈英会将他送来的。只要他死在我们黄河水域,天河帮,或者说高铁山等人必定借这个理由将黄河帮灭了,来个水域一统。”胡天龙问:“他会吗?我想他最多是接任帮主而已。”赛公明说:“以前我也是这样想,而且也没觉得他有什么野心,但他作为天河帮的旧臣,不只是想着天河帮能够统一,而且想着能一统水域,将天河帮的地盘扩大到从未有过的广度。他没有能力将陆上江湖统一起来,但统一水上还是没有问题的。统一了水上,他们的高船便可以横行大江南北,别的弟子也会同意的,谁不想多赚点银子?”胡天龙沉默了一下,问:“那你说怎么办?想我黄河帮也不是好惹的。”赛公明说:“但黄河帮的实力确实不足以与他们硬拼。”胡天龙说:“可就算南宫宝不死,他也可以找一个借口来攻打我们的。”赛公明说:“可要是他没有死,天河帮弟子便不会有仇恨,没有仇恨,他想扇动弟子们来攻打我们便不容易。何况还有其他的舵主会反对。”胡天龙说:“要是陈英现在将他杀了,我们不是背了黑锅吗?”赛公明说:“现在他还在江边,离我们远得很,但过上几天,他便可能进入我们的地盘。这样一来…结果你该知道。以我看将青青送回到他身边,这样他便会好好的活下去。”胡天龙点点头,说:“好吧,反正现在青青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希望青青别要我们手上出什么事才好。”赛公明说:“好吧,我们马上将她送出去,不过这事还得问一下圣姑。”胡天龙问:“她要是反对呢?”赛公明说:“她应该不会反对的。”

  南宫宝沿江而下,他不知道自己下去干什么,走一会儿便在沙地上坐一会儿,或躺一会儿,因为一连三天水米未进,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有时躺下,过很久才起来,过了江有一天时间,他也没走多远,下午时,又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跟上了南宫宝。南宫宝此时精神晃惚,那里能够发现呢?就算发现也不一定理会。那汉子跟上去与南宫宝并肩行了一程,,见南宫宝还是没什么反应,便问:“你不想去见青青吗?”南宫宝听了这话,停住脚步,转过脸看着这汉子,没言语,泪却了下来。那汉子递过去一包干粮,说:“我想你过一些日子便可以见到青青了。”南宫宝上前抓住他的双肩,但只一下子便松开了,转身不再理他。那汉子跟上前去说:“你不信我,但我想不出三天,你便可以见到她,你为什么不赌一把呢?你这样下去,恐怕三天都难于。如果她见不到你,她该怎么办呢?你就信我一回吧,反正你也不会损失什么。”说完再次将干粮递过去。南宫宝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抓过食物,也不管是什么,吃了几口,那汉子又递上水来让南宫宝喝了几口。南宫宝恢复了一些精神,才问:“我为什么三天后能见到青青?”那汉子说:“因为你已经不是天河帮的帮主了,别人留青青也不有用,所以将他放回来了。”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便问:“她在什么地方?我去见她。”那汉子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汉子将南宫宝带上江堤,江堤上有一辆马车在那儿等着,这汉子说:“坐这马车,我想三天之内,你便可以见到她了。”南宫宝也没多问,跟着那汉子便上车,不一会儿,他便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来,便大声叫道:“青青,青青。”接着便坐了起来,接着便感觉到有人扑在他怀中,他双手抱住,叫道:“青青,青青。”但睁眼看,却不是青青,而是赛凤仙。赛凤仙冷冷的说:“你心里除了青青便没有别人了吗?我可是你最早认识的女孩子。你可曾想过我?”南宫宝问:“青青呢?”赛凤仙说:“她死了。”南宫宝听了脸色一变,翻身起来,发觉自己一身功力已经没有人,但他此时最关心的是青青的安危,便上前抓住赛凤仙,恶狠狠的问:“真的?”正在此时,圣姑进来了,赛凤仙拉开南宫宝的手,出去了。圣姑说:“青青没有死,我带你去,见她。”说完转身也出去了。南宫宝听了忙跟了过去。来到隔壁一个房门口停下了,南宫宝问:“她在里面?”圣姑点点头。南宫宝有些怀疑的盯着门看了看,忍不住还是推开了门。

  门内的布置很简单,一一桌,桌上空无一物,而上躺着的正是青青,也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反应。南宫宝站在门口,似是担心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使劲的握住拳头。圣姑过来,递过去一个小瓶子,说:“你给他嗅一下,她便可以醒过来。”南宫宝接过来,轻轻的走到边,坐到青青的身边,伸手在她脸上抚摸出几下,似是要感觉到她的真实。这才将小药瓶打在,在她的鼻子前晃了晃,这才收起来。青青不一会儿悠悠的睁开眼睛,入眼看到的便是南宫宝,便坐起来将他抱住,南宫宝也抱住她,眼泪迅速的下来。

  青青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我被坏人抓来了,再也看不见你了。”南宫宝听了这话,忙一抹眼泪,笑道:“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青青说:“我知道。”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青青才推开他,问:“这是什么地方?好象不是我们的房子。”南宫宝强笑道:“管他呢,有你在,我觉得哪儿都一样。”青青说:“我也觉得一样。”说完歪进他怀中,眼睛却向门外看去。门外天山圣姑刚刚离去。青青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才知一切并不是梦,也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一时抓住南宫宝的手臂,挨他更紧了。

  南宫宝看青青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一切,一时也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更紧。南宫宝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青青了,没想到又见到她。可也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与青青见面的。现在自己一身的功力也提不起来,也不知自己玄关被锁还是中了什么毒,想逃走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又只能听天由命了。上一回被野山郎抓住时,出人意外的获救,而这一次还能如愿吗?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也许谁也不知道。

  两人相拥了好久,青青才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好人都有好报。”南宫宝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希望如此吧,担心也没有用。”青青伸手抹了一下南宫宝的脸,说:“这些天你瘦了好多。”南宫宝轻声道:“见到你,心情好,很快会胖起来的。”青青问:“你怎么到这儿来的?”南宫宝说:“我躺在上睡觉,我想睡着了就可以梦到你。谁知醒过来就看到你了。”青青笑道:“真的吗?我也这样,一睁开眼就看到你了。”正在两人诉说着心里话时,有人送来饭菜。南宫宝这才觉得自己很饿了,也不管有毒没毒,便和青青闯开肚皮吃上了。青青大概也是许久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心情比较好,便也吃了不少。吃过之后,有人来请,说:“我们帮主和赛先生有请。”南宫宝说:“也好,我也正想见一见他们。”说着拉了青青一同跟去。

  进入大堂,看见正位上桌两边坐着赛公明和胡天龙。南宫宝对赛公明是很熟悉的,看那胡天龙,与死去的一个替身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很象。大堂中没有多余的椅子,南宫宝便坐在地上,让青青坐在他身边,说:“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胡天龙胡帮主,也就是胡蝶的父亲。”青青冲他们看了一眼,说:“我见过他们。”南宫宝点点头,问:“两位一向可好?”胡天龙冷冷一笑,正要发威,赛公明笑道:“托你的福,还算健康,大病没生,小病敢没犯,你呢?”南宫宝说:“我…我是大病也生,小病也犯。”赛公明道:“哦?那你应该小心些才是啊。”南宫宝说:“老天与我开玩笑,有什么办法呢?他在你以为肯定是大晴天时下一场透雨,人不可能总是带着伞吧。那样可太累了。”赛公明说:“可你少出点门,这雨便难以淋到你了。”南宫宝说:“先生指点得很是。”赛公明说:“我们想请你和青青姑娘在这儿作客几天,想必你不会反对吧。”南宫宝道:“此处无风无雨,又有老朋友热情相待,我想不留下来都是不可能的了。”赛公明说:“这样便好,我以为你自从当上帮主后,便将我这老朋友都忘了呢。”南宫宝说:“现在我不是帮主了。”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赛公明说:“你在这儿作客,其他的事都没有什么,主要是小女,你要注意一点,有时她会发些小姐脾气,你不会见怪吧。”南宫宝说:“我怎么会与她一般见识呢?”话音刚落,赛凤仙便冲了进来,狠狠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凭什么能跟我一般见识?”说完便一巴掌拍了过去,赛公明见了,忙弹出一颗珠子,打中她的手腕,并叫道:“阿凤,不得对客人无礼。”赛凤仙怒视了南宫宝一眼,转身跑出门去,南宫宝显得没事一样,冲赛公明微微一笑,说:“我与青青久未见面,正想单独待一待,想必你不会反对吧!”赛公明一拍脑袋,也笑道:“看我糊涂,你们请吧。”

  南宫宝牵着南宫宝回房,青青竟出奇的没有问那个阿凤是谁,只是坐在他身边,靠在他怀中。南宫宝见她没问,便也没提。青青靠了一会儿,说:“我想睡一会儿,你陪我。”南宫宝看看门口,说:“好吧。我也想躺一会儿。”他将自己外套下来,便先扶青青躺下,外面的门闯开着,他也没去关,便跟着上了

  天河帮中,高铁山正招集着一些头领级人物开会,雷振水也在座。高铁山说:“现在我们已经得到可信的消息,黄河帮抓走了青青,引我们帮主前去,最后将我们帮主困在黄河帮。虽然帮主自己说辞去帮主之职,但我们还是当他为帮主。现在情况已经到这个地步,我想问一下大家打算怎么办?”一时众人议论纷纷。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头领说:“我看黄河帮是吃了豹子胆,不如我们举兵去将他黄河帮踏平。”话音刚落,其他的人也纷纷叫道:“将他黄河帮踏平,将他黄河帮踏平。”高铁山转过脸去问:“雷护法,你有什么意见?”雷振水迟疑了一会儿,说:“帮主等陷入黄河帮,我们如果大举去攻打黄河帮,能否将他救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对方以帮主的性命要,我们怎么办?打还是不打?”他这一问,一下子将众人问住了。高铁山问:“那雷护法有什么好的见议没有?”雷振水说:“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见议,但攻打黄河帮,以总舵的兵力也不够,还要各舵支援。”高铁山想想也有道理,便说:“这样也好,不过各舵舵主赶来,恐怕要花上十来天工夫,再赶往黄河帮,恐怕要花上一个多月。我看不如你先带一队人马赶去打听情况,就算不会全力攻打,也要想其他的办法将帮主救出来。”雷振水想想也有理,便点头。高铁山说:“你到达之后,我们可以用飞鸽联系,有什么情况我也可以传给你。”雷振水说:“这个恐怕不容易,我们进入别人的地盘,带一笼鸽子去恐怕太显眼。”高铁山说:“这个你放心,黄河帮附近已经有我们的一处暗庄,,你赶去可与他们联系。”雷振水问:“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高铁山说:“这处暗庄是很早就有的,但帮中这两年发生的一些变故,让这处暗庄几乎失去联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我为你挑选一些干的弟子?”雷振水说:“我自己挑吧,人要不太多。”高铁山说:“那我现在就写信给众舵主商量一下。其他的人如果想到什么好方法,也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众头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弟子站起来说:“我看我们可以派大军将黄河帮围起来,他们将帮主出来,或者抓他们几个重要人物,和他们换。”雷振水说:“你说的有道理,但黄河帮中的胡天龙和赛公明这两人,我们不知道他们谁掌权,对于胡天龙来说,好象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赛公明有一个女儿。如果能抓到也许有些希望。不过如果以高帮主,我们这里面有一两个人被对方收买,那我们的一切行动便落入对方的掌握中了。我们什么也不成。”此话一落,众人更是不语。而雷振趁机观察众人的脸色眼神,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高铁山忙说:“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希望他不准,但各位也要小心注意一点。这是非常时期。”说完摆摆手,众人退去。雷振水留下来,高铁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雷振水说:“四五天吧,我要等各舵主的反应再说,而且挑选的人手也要一段时间,这回出发,很是凶险,我们不得不做好充足的准备。”高铁山说:“那我这就去写信吧。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要说的吗?”雷振水摇摇头,默默的离开了。

  南宫宝和青青住在黄河帮,一切起居倒也不差,而自由方面,南宫宝也不到别的地方去,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屋子里,有时赛公明也来找他下一个棋,南宫宝也不拒绝,两人言谈间就象一对真诚的朋友一样,而胡天龙,还有天山圣姑,自从第一次见过之后,便没再见过。而傅心人,也从未见过。南宫宝也没问。赛凤仙时不时的来捣蛋一下,南宫宝此时功力全失,只得忍了。也幸她并没有做得太过火,好几次都被赛公明阻止了。

  也不知在此停了多少天,有一天,赛公明过来说:“你的雷护法带着一些人来接你了。”南宫宝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已经不是帮主,但他与我的关系还是不会改变的,人世间象这种不计利益的朋友太少了。”赛公明也叹道:“他的诚心让人感动,所以我决定也将他请来与你作伴,你看如何?”南宫宝有气无力的说:“这儿你是主人,何必来问我呢?”说完转过脸去抓住青青。赛公明笑道:“你别着急,我针亲自去请的,我想他多半会给我几分面子,你等着吧。”说完转身出去了。青青待他走后,安慰说:“你别着急,雷护法本事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南宫宝点点头,说:“也许吧,只怪我没本事,让你在此受苦。”青青忙按住他的嘴说:“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现在在一起,就算…”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她本想说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但想来这话太伤感情,便没有说出来,青青似没有想到那么多,将脸贴在南宫宝口。南宫宝看到她这样子,心中暗暗的道:“我一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雷振水只挑选了十来个弟子便往黄河帮赶去,人是分两批走的,他带几个,石心武带几个,大家约好在天河帮那处暗庄相会。雷振水带了七个人,有四人武功不错,而其他三人对跟踪之类的很在行,雷振水这次并不是去找人拼命,因而带的人不多,何况人越多目标越大。一行人夜行走,,半个月时间便赶到黄河帮随近的一个小镇,沿河镇。沿河镇因近临黄河帮,因而镇子虽不大,但人多口杂,雷振水及收下扮成商人,带着几匹布住进小镇的一家客栈。却并不及于去与那暗庄取得联系,而只是在客栈中打听消息,因为临近黄河帮,镇上黄河帮的势力也不少。雷振水行事不得不小心些。在客栈中待了两天,有个弟子探得消息,石心武已经到达小镇,并留下暗号。雷振水传令叫石心武先不要来找自己,而是分头行事,有情况再联系。他自己也决定不再只是等待,便吩咐众人分头动行,四名武功好手跟他在一起,手中托着布,剑便藏在布中,行走在大街上。不时观察过往行人。另三人雷振水令他们各自单独行动。

  小镇不大,他们走了没多久,便走到小镇的尽头,雷振水回头没有发觉被人跟踪,于是叹口气道:“看样子我天生不是做探子的料,我看还是去与暗庄联系一下,打听一下情况再作行动。”他这样说,别人自无异议,于是由着高铁山留下的地址寻去,找到河边的一个小村庄,正想打听一下,却已经有一个小年上来,说:“先生想必是…”话未说完,眼光四转,见有人走来,立马开口说:“先生想必是上次卖布给我娘的那个先生吧,你的布确实很好,这回我娘说想多买点,不知你们带了几样…”接着小声的说:“高帮主吩咐我来接你们,就这几个人吗?”雷振水说:“这次带的布不多,还有几匹没拿来。你先看着这些吧。”那少年忙说:“请跟我来。”那少年边走边说:“不久前与帮里联系上了,我父亲非常高兴,他本是太湖出身的,但在这儿已经住了几十年。”雷振水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对天河帮依旧忠心耿耿。”说完伸手拍拍这少年的肩,但拍到第三下时,忽的伸手点了这少年的道,冷笑道:“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象你这个年龄,已经可以骗得别人团团转了。”那少年吃了一惊,大声叫道:“雷护法,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雷…”雷振水道:“你别装了,你还点,想骗我…”那少年还是用吃惊的眼神看着雷振水,一时没有言语。雷振水用手按住他的口,双眼盯着这少年,擦看他的反主应,但只一会儿,他便笑着解开少年的道,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你,请你别在意。”少年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衣服,说:“雷护法从远道而来,在别人的地盘,自然要十分小心才是。”雷振水问:“你如何称呼?”少年说:“我叫杨华,难道高帮主没有告诉你吗?”雷振水说:“他只是叫我到什么地方来与你们联系,至于你们父子如何称呼,他没有提到。令尊还好吧。”杨华说:“他还好,只是梦想着能回到故土。”雷振水笑道:“这个容易,待我们这次事办完,便可以一起回去。”

  杨华带着雷振水等人进入村中,在村中穿行了几个,便出了村。雷振水问:“你家不是在这个村庄吗?”杨华点点头,说:“我父亲想在船上见你们,父亲说这船上清静些。”雷振水点点头,便随他一同前往河边。穿过一片树林,上了堤,便看到河边停着一只小船,虽说是小船,但载上十几个人是不会有问题的。船上一个老汉,头戴一顶斗笠,手上拿着一竹竿,一副标准的渔家打扮。见了雷振水他们过来,也不上前接。杨绘介绍说:“这是我爹。”说完急步赶过去,叫道:“爹,这就是雷护法。”雷振水一看杨华的动作不太对头,猛的拨剑向着杨华扑去,老汉将竹竿挑起,也向雷振水扑过去,竹竿化作长剑,向雷振水直刺过来。雷振水只得放弃扑杀杨华,来挡这一竹竿,他一连三剑,将竹竿也水削掉三截。一时便与老汉成相对之势。老汉取下斗笠,出他的面容来。正是赛公明。

  雷振水从未见过赛公明,四名手下也从未见过,但雷振水很快便猜到了,以刚才那一竿之力,除了赛公明,有多少人能办到。这是在别人的地盘,雷振水问:“我们帮主在你们那儿还好吧!”赛公明说:“以我与他的情,自然不会亏待他,不过大概他有几分想念你们,特意让我来请你们,你大老远的赶来,我总不能不尽一尽地方之宜吧。”雷振水振沉住气问:“先生的消息这么灵通,我们没来三天便被探明行踪,不知我们在什么地方出马脚?”赛公明笑道:“到黄河帮,我们再好好的聊聊吧。”说完丢下竹竿,向雷振水欺身攻来。

  雷振水并非善与之辈,一剑向赛公明口扫过去,其他的四名手下也纷纷拨剑向赛公明刺去。赛公明哈哈一笑,双掌拍在寒铁剑上,迅速的转身伸指弹开两剑,将这两剑弹得撞上另外两剑,并不回身,向后抬腿,朝雷振水踢去。雷振水立刻举剑往他小腿上刺去,哪知赛公明似后面长了眼睛,向上踢出的一腿改为向旁边一扫,正扫在剑身上,接着再次转身,另一脚抬起,踢在剑身上,人也跟着转起,避开天河帮四名弟子再次刺来的一剑,并且反手向两人的脑袋。雷振水虽是吃惊赛公明的武功高强,但也不含糊,剑上用力,将赛公明挑翻一个跟头,赛公明拍出的两掌也落空了。但掌风已经刮得人脸上生痛。赛公明身在半空中,本是身子不灵活,五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攻击的好机会,五支剑纷纷向赛公明刺去,赛公明忽然弹出一团烟雾来,五人虽猜到烟雾有毒,但却没有后退,四名弟子本来就不惧生死,一往无前,而雷振水却不愿放弃这么个机会,何况现实情况也不许他后退,放弃了这次机会,他们便危险了,待对方人马赶来,他们就再难以逃脱。他不信这赛公明会孤身一人前来“请”他们。

  他这样想,剑上便再次加力,向上刺去,此时虽看不见赛公明的动作,但只要刺中,总能刺伤他的,但正在他觉得刺中时,忽觉剑上一股大力传来,接着烟雾挠动,一个人影闪了出来,落在一旁。雷振水大声叫道:“大家退后。”接着从船舱中冲出七八个人,从江堤上也冲出几十个人,将五人围住。赛公明站在一边,衣服上已经有几点血迹,但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原来刚才五剑刺来时,赛公明一手托在寒铁剑剑尖上,借力闪了出来,寒铁剑并不锋芒,因而他的手并未血,但雷振水那全力的一击却也非同小可,虽未受外伤,但却受了点内伤。至于身上的一点血,是另四名弟子刺中的,他及时闪开,也只是皮之伤,并且在烟雾之中,都没有刺中要害。

  杨华此时过来扶住赛公明,说:“义父,你何必非要亲自动手呢?对付他们几个人,让手下的人便可以解决。”赛公明苦笑道:“好久未活动,想趁机活动一下手脚,可没想到他们还有些斤两。不过已经中了我的醉云烟,也逃不掉。”雷振水听了此言,果真感觉头有些晕,一举剑,叫道:“我们冲。”说着向前冲去,他的方向是不是岸上,而是河中。天河帮的弟子要从水中逃走,似乎要容易一些,况且对方要是赛公明手下,那水性必定要差一点,还有他们中的毒,希望经水一淹,能够清醒一点。但赛公明已经看穿他的想法,移身挡住雷振水,其他的弟子向另四人攻去,赛公明出单掌,拍在他的剑身上,剑应掌掉在地上,再一掌拍中雷振水的小腹,雷振水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另四名弟子也没几招倒下了。杨华问:“还有些人呢?怎么处理?”赛公明说:“你带人去将他们抓来。”杨华关心的问:“义父的伤口不碍事吧?”赛公明说:“一点皮之伤。”

  南宫宝见到雷振水时,并未吃惊,只是望着赛公明,问:“你受伤了?”赛公明说:“一点皮之伤,不劳你挂在心上。我还听到另一条消息,你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胡蝶也赶来了。”南宫宝淡淡一笑,说:“她会来,我想高铁山他们也会很快的到来的。”赛公明也冲他神密的一笑,说:“希望如此吧。”南宫宝说:“我知道你有杀手锏,比如何水生,可你不知道人心不古,不知道天河帮的情况,灭了黄河帮,天下水域便都是天河帮的,天下货运,经水路通向东西南北,其利之高,你应该明白,为了这些利益,也会走险。”赛公明说:“小小一个高铁山,我还斗不过他吗?何况水域一统,谁来当帮主?高铁山当得,别人也当得。”南宫宝笑道:“希望吧,雷大叔没事吧。”他转过脸去问雷振水。他一向称其为雷护法,但现在不做帮主,便称其为大叔。雷振水说:“没事。”赛公明道:“你们好好的聚一聚,大概也好久都未见了。”说完转身离去。

  南宫宝将雷振水护进房中坐下,说:“是我累了你们。除了你,还有多少人被抓?”雷振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这次来的十五个人恐怕要全军覆没了。不知为何我们到来的情况这么快便让其他的人知道,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有判徒还是这处暗庄已经判变了。”南宫宝不知道什么暗庄,便也没问,只是说:“高帮主必定会带兵打来。”雷振水点头说:“但能否打胜还是个未知数。如你所言,背后如果有何水生等人,必定会趁机夺取帮主之位。而高帮主之威并不足以服众。特别是以前何水生手下的,打黄河帮不能不打水仗,而论水仗,上游的弟子反而比下游的强一些。”南宫宝有些奇怪,问:“这是为什么?”雷振水说:“何水生时时刻刻防着下游黄天霸攻来,而黄天霸的心在整个江湖。”南宫宝问:“那高…高帮主…我没想到他也野山重重,可惜只是让一些弟子白白送死。”雷振水叹道:“对于天河帮的老臣来说,总希望天河帮能恢复或者超过当年天河帮的规模。一次失败,他会来第二次,直到梦想实现。”南宫宝道:“能否实现,还说不定,赛公明敢如此的对付我们,自然不会怕了天河帮,我们其实不明白他们的实力,也不明白赛公明的实力。”雷振水说:“我们确实不明白他们的实力,但我们也不明白我们的实力。今天我和几个弟子对付赛公明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用毒,也许我们可以打败他的,并且成功的离开。这些手下的弟子确实太强了,每一个人都是好手,差的只是一个好的组合,只须稍加训练,便是一支强大的力量,灭掉黄河帮只是小事,无论赛公明和他们手下多么厉害。三千弟子可最少挑出一千好手。”南宫宝似乎没听到这些,开口问:“你说太湖弟子不善水仗,可太湖有那么多弓箭手,弓箭不是水上的利器吗?”雷振水说:“那只是形常的打仗,但对于江湖中人的战争,运舟很重要,行船的速度,角度等都重要,一只大船速度快了,可以将许多小船撞沉,而两只大船相撞,一只可以撞破另外一只。这便靠技巧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也别谈那么多,既来之便安之。先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吧,走一步算一步。”雷振水说:“也只能如此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大哥,他这人…恐怕会铤而走险,发兵来救我们。他手中有可打仗的人最少有一千人。”南宫宝想了想,安慰道:“离铁山不会让他单独行动的,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赛公明包扎好伤口,胡天龙过来看望道:“你为何这么不小心,让几个伤了?”赛公明脸色有些铁青,冷冷的道:“几个贼?我本以为对付他们几个人,我手到擒来。雷振水有两下子,这个我知道,但没想到他们一些手下也有些斤两,其实从肖正风他只逃出两个人我也应该想到,可我总以为是丐帮的弟子太浓包。”胡天龙不以为然的说:“可他们再厉害,不还是被我们抓来了吗?”说着将手握成拳头,显出胜卷在握的样子。赛公明摇摇头,说:“你还没有想到我们的危险,以这样的情况来看,他只须一千人便可将我们灭掉。”胡天龙说:“大不了硬拼,这一切主意都是你出的,我们可以先试一试这着棋灵不灵,万一不灵再打算。”赛公明摇摇头说:“这一着棋现在走,多半会失败,只有等,等到高铁山带着弟子攻到时,我们再让他后院起火。这样才能一击而中。现在发动,他一下子便扑灭了。”胡天龙问:“万一他不亲自来怎么办?”赛公明问:“他不来谁来?”胡天龙没接话,说:“那应该提前布置一下。”赛公明说:“我已经布置好了。”胡天龙问:“你的布局可靠吗?高铁山可不是好糊的。何况你在这儿待着,对那么远的事能指挥自如吗?”赛公明问:“那你说怎么办?”接着马上温和的说:“论熟悉,谁比他们列清楚?我们只是让他们见机行动,要什么支援,比如人手,全钱,我们再支援。”胡天龙问:“万一他们提前行动怎么办?”赛公明说:“如果他们那么蠢,我们只有等失败吧,否则还能如何?”胡天龙问:“为何我们不能先下手为强,对天河帮各舵来个各个击破?”赛公明问:“我们有那么大的实力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只有等,等时机出现时再谋发展。”胡天龙站起身来说:“你好好的养伤,有事再叫我一声。”赛公明忽然道:“你女儿要回来了。”胡天龙冷冷的道:“不孝之女,不谈也摆。”

  青青待雷振水休息了,这才对南宫宝说:“蝶儿要来了。”南宫宝摇头说:“我们可以不理她。”青青抓住南宫宝的手臂,笑道:“我现在也不再恨她了,我早就不怪她了。她也是很可怜的。她来之后,你可以对她好一点,我不会怪你的。”南宫宝勉强笑道:“青青有令我怎么敢不从呢?”青青有些生气的说:“你以为我又是说假的,是不是?”南宫宝忙摇摇头,道:“怎么会呢?青青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呢?”青青说:“那你怕我到明天又后悔了,你对她好了我又怪你,对不对?”南宫宝没答,他确实担心这样,而且现在他们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切并不能由自己做主。青青见南宫宝不答,忙说:“以前是我不对,这次我再也不会了。”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以后再说吧。”

  天河帮中,高铁山正招集着几位舵主谈论着对策。其中也包括雷振水和张维新。雷振水是最后赶来的,因而并不知其他的人商量的结果。一见面便开口叫道:“我弟弟现在没有音讯,多半被赛公明等人发现了,无论高副帮主的决定如何,我一定要向黄河帮讨回一个公道。”高铁山愣了一下,说:“我已经得到雷护法的消息,他被困黄河帮,大概和帮主地一起。救我们肯定是要救的。但如何个救法,什么时候行动,就是我找大家来商量的原因。”雷振天说:“以我看,我们凭着强大的兵力他们放人,否则便对他们不客气。小小一个黄河帮,竟这么大的胆子。”吴卫东站起来说:“黄河帮敢如此,自是有所持,我们如果轻易动兵,不但救不出帮主和雷护法,反而让弟子们送死。”雷振天问:“那你有何好主意?”吴卫东一时没回答,但想来他心系自己的弟弟安危,这才出语有些不善,便也没计较,坐下来。赵虎也开口说:“攻打黄河帮,我也早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以前的南宫帮主顾着江湖道义,没有动手,但这一次便怪不得我们了。高帮主有何打算?”高铁山看了一眼雷振天,接着又转过去对着张维新说:“我自然同意攻打黄河帮,但我还是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张帮主,你是什么意思?”张维新说:“一切凭高帮主作主。”高铁山点点头,问:“在坐的有反对攻打黄河帮的没有?”众人都没的言语。高铁山说:“那好,既然大家一至同意攻打黄河帮,那么我们便下决心去攻打黄河帮了,便我们也该明白,黄河帮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帮派,但也有几千弟子,再加上赛公明的弟子加进去,我们也不要太小瞧,了他们否则吃亏还是我们自己。必须作好充分的准备。能够一战而胜,将黄河帮消灭,救出帮主和雷护法。否则让他们逃掉,而我们虽然占了黄河帮,但战线拉得太长,对我们自己的防守很是不利。还有,我们天河帮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战争了,这一伏该如何打,由谁来指挥?”众人听了都不言语。高铁山问:“张帮主,你有何看法?”张维新说:“一切都由帮主定夺。”好些弟子也纷纷说:“一切由帮主定夺。”高铁山说:“我是打算这一仗由我亲自来打,总舵由张帮主留守,大家看如何?”雷振天说:“我也去。”高铁山说:“好,我已经计划过,现在离大年不足一个月,我决定在大年三十夜动手。”久不言语的梅香问:“那你对救出帮主和雷护法有何计划?你有把握吗?”高铁山微一沉思,说:“任何事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打算挑选一百名好手,由雷舵主摔领,在我们攻打黄河帮时,潜入后方,救出他们来。雷舵主意下如何?”雷振天点头说:“好吧,不过这一百好手让我自己去挑好了。”高铁山说:“随你。”接着又问“吴舵主,你舵中可有事?”吴卫东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便老实的回答道:“舵中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有什么事要我办的吗?”高铁山说:“一些小事,张帮主在总舵的日子不长,对有些事不太,而我要准备一些战事,不开时间,这其中的些杂务,你可以先带张帮主熟悉一下,以后他便可以独立运伤了。如果打下黄河帮救出帮主和雷护法,以后也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张帮主也该熟悉一下帮中情况了。”张维新说:“帮主他们吉人天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高铁山说:“帮主归来,他会不会再接任这帮主之位,我们也说不准,但他曾说过,他将帮主之位让给雷护法,再过几年帮主稳定之后,可将帮主让给张帮主。可雷护法不接受,我只好勉为其难了。我也年纪大了,但我想在我死前看到天河帮能一统水域,让我们的船只可以畅行天下,我们的货物可以运往大江南北。这样我死也明目了。天河帮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一时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张维新更是不自在,忙说:“我自知能力浅溥,怎么敢得帮主赏识?”一时又觉得很不是当,似乎高铁山死后会将帮主之位让给他一样。高铁山笑道:“帮主的眼力自是不会错,好了,我们讨论一下用兵之事。”说完招了一下手。

  不一会儿,有个弟子搬来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只竹筒,一共有九只,竹筒中着一些竹签。有些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签问一问老天的意思?”但九只竹筒必定代表天河帮九处分舵了。果然,高铁山解释道:“这是我天河帮的兵力图。这每支竹签代表一个队,大概是一百五十人,我天河帮总共有一万多人,你们看一看每个竹筒代表一个地方。太湖一千五,总舵一千五,鄱湖一千,其中动的有两千,其他的一二三号舵有五百左右,急滩,三角滩有六队,但这些人中,只有六成五的人可以打仗,也就是每队有一百可以打仗,其他之人只能卖苦力。这次去攻打黄河帮,我决定出二千弟子去。”陆万清说:“我手下只有四百多人,恐怕不能再了吧。我看那动的两千弟子可以停下来,去后再补充进去。”高铁山笑道:“这个当然,送完最后一批货便懈一懈,忙了一年了,也该过一个好年了。我看先太湖换五百,总舵换三百,鄱湖三百,有一千一了,其他各舵换出一队便有两千多人了,当然,每换一队,便会换掉一百五十名有实力的弟子,这一点大家要做一些准备。打下黄河帮之后,我们便可以从附近招收一些弟子加以训练,来补充我们的实力,否则单单凭我们这一万弟子,恐怕难以控制这么多地方。当然,这是后话,大家对这种兵的方式有何意见?”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本来陆万清有些不,但别人都没有反对,他也不想开这个口。他手下的兵力本就不足,现在相当于两百五十人去,能来几招的便只有两百人左右。恐怕难以抵抗任何风风雨雨。但其他的一二号舵没有言语,他自己也独木难支,高铁山似乎已经看出来,笑道:“一二三号舵的兵力太少,我看就免了,总舵,太湖和鄱湖再出一队来,从现在开始,各位回舵去准备一下,将兵力尽快集中于运河口,鄱湖最远,张帮主,你的兵力通过书信可以调来吗?”张维新点头说:“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我试试吧。”高铁山说:“最好是多派一些舟好手,到时水战可能是免不了的。”

  胡蝶划一只小船往黄河帮而去,一路竟也平安无事。进入黄河帮,胡天龙自然早已经知道,但他吩咐众人别理会,看看她来干什么。小船逆风而行,寒风扑面,其艰苦自不必说,而跟途也不近,但胡蝶终究还是到了,一进入黄河帮的水,她便晕过去了。众人远远的监视着,不敢妄动。见如此,立刻去报胡天龙。胡天龙冷冷笑着说:“去救醒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说。”弟子们虽感觉到帮主生女儿的气,但终究不敢待慢,毕竟他们是父女,一旦气消了,还是一家人。将胡蝶扶进她当年住的闺房,再令人来探望了一下病情。本来练武的人是不轻易生病的,但胡蝶连赶路,受到风寒,再加上心力憔悴,这才倒下的。说病也许只是伤风感冒,休养一段日子应该会好起来的。

  胡蝶到来,赛公明虽说不闻不问,但却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他知道之后,笑着对赛凤仙说:“这么好的消息,小宝知道了必定很高兴,不如你去告诉他吧。”赛凤仙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赛公明轻叹了一口气,说:“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超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我对他的才智武功是很赏识的,可是…他不能为我所用,不过他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你去告诉他吧,这对胡天龙父女的关系可有些好处。”赛凤仙也并不傻,一听这话便明白,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赛公明虽说和胡天龙之间表面相处合作得很不错,但暗地里却也不少争斗。假如胡蝶与南宫宝在胡天龙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胡天龙会有什么感觉?南宫宝杀了胡天龙的儿子,论他的意思,早宰了南宫宝来为儿子报仇,但终究给赛公明程说厉害,胡天龙才答应暂时留他几天。

  赛凤仙很不情愿的推开南宫宝的房门,房中,青青躺在上,南宫宝坐在一边,将头靠在青青的肩边,听到推门声,南宫宝没有反应,青青微微转过头去,看清是赛凤内仙,便没理会。赛凤仙看到他们这样亲热,心里很不好受,但她却笑着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的胡蝶来找你了。”青青听了要坐起来,南宫宝伸手按住了她,抬起头说:“蝶儿只是来找她的父亲,何必理会呢?”赛凤仙说:“也许吧,不过她大老远的赶来,在门口倒下了,此时还没有醒来,口中还不停的叫着小宝小宝。”南宫宝听了,回过头来说:“好了,我知道了。”接着又背过身去。赛凤仙见南宫宝似乎毫不在意,问:“你不信?”胡蝶晕过去是真,但叫小宝是她编的,所以才有此一问。南宫宝不回头,说:“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既然已经有了青青,便怎么会再对别人有一丝挂念呢?”赛凤仙听了,转身出去,狠狠的关了一下门。

  青青听了南宫宝的话,很是高兴,但想到胡蝶之可怜,心中有些不忍,说:“她累倒了,你去看一看她吧。”南宫宝摇摇头,青青推了他一下,说:“你真的忍心吗?去吧,我这一次真的不再怪你了。”南宫宝依旧笑了笑,却并不动身。他并非是绝情的人,听闻胡蝶累倒,他也为之心痛,但后来赛凤仙说胡蝶叫小宝小宝,便知赛凤仙在说谎,以前赛凤仙叫他小宝,而胡蝶一向叫他宝大哥的。因而并不信她的话。但这些却不便对青青说。可青青哪里知道?她见南宫宝依然无动于衷虽有几分欢喜,但心中十分不忍,便说:“我陪你去吧。”不由分说,将南宫宝拉着便出去,哪知他们这一吵,将里屋的雷振水吵醒,他托挣扎着要起来,南宫宝听到,忙跑进去按住他,说:“你起来干什么?”雷振水问:“是不是蝶儿来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你的伤还没有好,最好不要动,我去看看蝶儿,如果可能,我带她来看望你。”雷振水忙说:“别…别…如果她不知道我在这儿,就不要告诉她。”南宫宝想想点头出来了。

  青青小声的问:“雷大叔问什么?”南宫宝说:“他问一下是不是蝶儿来了。可他的伤…”青青问:“他的伤不碍事吧。”南宫宝说:“虽然没事,但恐怕要一两个月才能好。走吧,去看看。”两人出得房来,却不知道胡蝶住哪儿,而且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在此住了一个来月,但很少出院门,院门外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但这一回却不得不出去。刚出院门,便有一个汉子拦上来,显得很客气又高傲的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吗?”南宫宝平谈的道:“胡蝶姑娘在什么地方,我们想去看一看他。”这汉子说:“请你闪稍等,我去为你们打听一下。”南宫宝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他自然懂这汉子的意思,他要去请示一下。但虎落平川,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也只有忍一忍。过了好久,那汉子回来说:“我已经打听到胡姑娘的住处了,请跟我来。”南宫宝也不言语,跟着那汉子便去。青青紧挨在他身边。走了没多久,便看见有一个小身影在前面闪过,虽然动作很快,但南宫宝还是认出来,正是傅心人。南宫宝虽很为他担心,但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呢?也唯有默默不语。跟着那汉子走了没多远,便拐进一处小院。一看那布局,多半是当年胡蝶的闺院,院中花草布局,处处显得很雅至,不过现在好久未住人,而且又是冬天,才给人一种箫条的感觉。几支梅花孤零零的开着,花瓣落了一地。

  有一位姑娘,估计是丫环,见进来三个人,便问:“你们来干什么?”那汉子说:“这两个人来看胡蝶小姐。”说完便退出院中,那姑娘问:“你们是谁?认得我家小姐?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们以后再来吧。”青青说:“我们是蝶儿的朋友,听说她晕过去了,所以来看看。”那姑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问:“你们是谁?”南宫宝叹了口气,说:“我是南宫宝,她是青青,你家小姐现在不碍事吧。”那姑娘沉默了一下,这才说:“她一人个走了那么远的路,自然不太好。”南宫宝强住内心的悲痛,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我们是她的朋友,你让我们去见一见她吧。”那姑娘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转身进去,两人也跟着进去,来到内屋的门口,而姑娘却又止住脚步,问:“你们是怎么认识我家小姐的?”青青看了一眼南宫宝,说:“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叫他跟你说吧。”南宫宝说:“我们是江湖上的朋友。”那姑娘听了,当一掌拍过来。南宫宝有些意外,本能的用手向上一挡,但他此时功力全失,这一挡没有挡开,只是微微一,那姑娘还是拍中了南宫宝的肩膀,那姑娘拍中,也有些吃惊,忙说:“对不起,我以为你能挡开。”南宫宝苦苦一笑,说:“没关系。”这姑娘将门推开,说:“在里面,刚吃了点药,你们最好别打扰了她。”南宫宝说:“多谢了,我知道。”

  胡蝶安静的躺在上,象睡着了一样,南宫宝已经有几个月未见到她了,此时相见,差点认不出来。南宫宝第一次见胡蝶时,她虽说长得不胖,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健壮,可如今只能用瘦弱来形容了。一时间,他顾不得青青在一旁,这眼泪便了下来。青青走上前去,抓住胡蝶的手,叫道:“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南宫宝拦过青青的手,摇摇头,青青忙缩回手。两人便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外面那位姑娘半天未见有动景,有些好奇,便在门口往里看,见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如果只南宫宝一个人,她便会猜想两人是相好,但如今中间有个青青,她便搞不懂了。也不知站了多久,这姑娘自己有些忍不住了,进来问:“你们…”一时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南宫宝退回外面,问:“有大夫来看过吗?大夫怎么说?”这姑娘摇摇头说:“我只是刚派过来的,我来时药已经好了,没见过大夫。”南宫宝回头再看了胡蝶一眼,说:“今天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她吧。”说着拉了青青出去。

  当他们走出门时,胡蝶便睁开了眼,只不过他们没有看到。回到住处,南宫宝便将实情对雷振水讲了,并劝了他一回,说自己有机会明天再去看。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便又去看望胡蝶,这回守卫的并没有再去请示,只是问了一下他们去哪儿,便放行。来到胡蝶的住处,那姑娘拦住他们说:“我家小姐已经不住这儿了。”南宫宝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身体没点没有?会到什么地方去呢?”那姑娘道:“我们帮主接她去了。”南宫宝问:“她父亲什么时候接她去的?”那姑娘说:“今…昨天下午。”南宫宝向里看了看,道:“你见了她,就说我们来过,我们也理解她,并且…算了吧。什么也不要说。”

  两人离开,没走多远,青青问:“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父亲不让她见我们吗?万一她父亲要为她做主…”想到这里,她不有些担心,南宫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为她做主,我们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只要我们两个死在一起,其他的就不去计较了。”青青点点头,但想了想,又说:“你又何必跟我一起死呢?如果你娶了蝶儿,可以不死,那不更好吗?”南宫宝苦笑道:“别说这种傻话了。”两人回来,雷振水问:“蝶儿怎么样?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没见到她,那丫环说她父亲接她走去了,但我怕是她不想见我,打的借口。”一时雷振水没话可说。青青问:“她为什么不见你呢?我想她要是在的话一定会见你的。”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又说:“她大老远的赶来,不就是为了见你吗?”南宫宝没有反驳,说:“可能她父亲真的将她接走了。”青青道:“她父亲不让她见你。”南宫宝道:“也许吧。”接着问:“雷大叔,你的伤怎么样了?”雷振水说:“没坏也没好,要全好大概也得个巴月。”南宫宝说:“再二十多天便要过年了。”说完将目光转身窗外。

  窗外,天气有些阴暗。青青和雷振水也目光转身窗外。青青说:“好象要下雪了。”南宫宝突然转头对雷振水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们助我夺得帮主之位,而我…可后来蝶儿成了你的义女。”雷振水笑道:“当时的话怎么能算数呢。”南宫宝说:“可我觉得…现在我母亲也不在了,不如我和青青拜你为义父吧。”雷振水愣了一下,点头说:“好吧,也许我命不久已。但能听到你叫我一声义父,我还有什么不足的呢?”南宫宝一拉青青,跪在雷振水面前,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青青也跟着他说了一遍。雷振水一时忘了拉他们起来。

  当时,雷家兄弟遇到南宫宝时,确实很喜欢他,想收其为义子,但当时南宫宝的母亲似乎对他们不够友好,而这事是必须得到他母亲同意的。后来南宫宝又说将来自己的儿子认他们作义父,再后来他当上帮主了,自己成了他下属,认义父的事便也没再谈了。而两人对南宫宝可以说是足够关爱的。雷振天在太湖走不开,而雷振水却跟在南宫宝身边,南宫宝出事,他总是第一个去救的人。这回也因南宫宝而身陷困境。

  雷振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拉他们起来,说:“起来吧,可惜我大哥不在此处,不然也让他高兴高兴。我们哥两一生无子,没想到晚年能得你作义子,我真是太高兴了。”南宫宝说:“虽然说此处无酒,但我们中午以茶代酒,也庆祝一下。”

  下午,下起了雪,南宫宝又去看胡蝶。这回是他独自一个人去的。这回那丫环没有守在门口。南宫宝径直的走了进去,推开门,胡蝶正在窗口看雪。见有人推门进来,便不由回过头来,看见是南宫宝,脸上出一线喜,但也只一下子,马上便恢复了冷淡,问:“是你,你还来干什么?”南宫宝不知道她还生自己的气还是怎么的,便说:“来看看你。”接着对一边的那丫环说:“你先出去吧。”那姑娘听了便要出去,胡蝶说:“不必了,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听呢?”南宫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打扰了,天很冷,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着转身出去了,但走到门口,却又转过头来问她旁边的那个丫环:“请问姑娘如何称呼?”那姑娘迟疑了一下,说:“小姐叫我小玉。”南宫宝说:“那小玉姑娘好好照顾一下你家小姐吧。有什么事…”他话到一半,打住了。

  回到住处,青青问:“见到没有?”南宫宝点点头,说:“见到了。”雷振水问:“她怎么样了?”南宫宝道:“她已经来了,和我们一样,在窗口看雪,很瘦,瘦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对我表现得很冷淡。”青青觉得有些奇怪,说:“她那么远来找你…是不是她故意气你的?你去多关心她一下也许就好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想也是的,到晚上我们再去看她吧。义父去不去看她一下?”雷振水说:“我们现在就去吧。”说完起身。南宫宝上前扶住他说:“也好。”青青说:“我不去了吧。”南宫宝说:“不去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好,一起去吧。”说完另一手拉了她。

  因为雷振水的伤未好,所以三人走得很慢,待来到院中,那小玉姑娘忙上前将三人拦住,说:“我家小姐不见你们,请回吧。”南宫宝说:“这是她义父,她总不能不见吧,你去告诉她一下。”小玉听了转身回屋去。一会儿出来说:“我家小姐说了,你以前照顾她,她很感激,但现在不用了,她谁也不想见,你们都回去吧。”南宫宝说:“那我们回去了。”青青问:“就这样回去吗?”南宫宝说:“那又能怎么样?走吧。”青青不平的说:“我觉得她太过份了。”南宫宝说:“回去再说吧。”雷振水说:“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回去吧。”南宫宝向屋里看了一眼,扶着义父,牵着青青回来了。

  回到住处,青青还有些愤愤不平,说:“就算宝大哥和我得罪了她,她也不该连义父也不见啊。”雷振水说:“也许她一时心情不好,这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我们也不必怪她。”青青说:“我又没有怪她。”南宫宝轻抚了一下青青的头发,说:“蝶儿一向不是这样子的,我想她这样做自有她的用心。可我们都没想到。”雷振水问:“你的功力全失,是道被点还是被药物控制了的?”南宫宝说:“大概是被药物控制的。”雷振水问:“赛公明有这方面的药吗?”南宫宝摇头说:“我不知道,但他会用药,这个我是知道的。可这有什么关系吗?”雷振水说:“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你对药物比较了解,你没有想过一些办法将这毒解去吗?”南宫宝叹道:“下毒易,解毒难。更何况我在这儿,什么药也没有。如何解呢?”雷振水无言以对。南宫宝又说:“其实谁愿意在这儿待着呢?可是…一切听天由命了。”雷振水说:“高铁山恐怕会为了大局将我们牺牲。”南宫宝说:“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现在事情也成了这样,多想无益,随遇而安吧…雪下大了。”

  雪真的大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没想到下这么大。一时间地上便集了厚厚的一层。三人都不言语,默默的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不知过了多久,青青忽然说:“明天可以去堆雪人了。”

  第二天早上,雪还在下,只不过小了很多。青青抬起头看了看,问:“起来吗?”南宫宝说:“让我先去看一看雪停了没有。”青青按住他说:“让我去看吧。”本来习武之人,是不怕寒的。但现在南宫宝功力全无,抵抗力下降,而青青反而有一些力功基础,比南宫宝还要强些。南宫宝拉住她说:“不用看了,就算雪没停,我们也起来。”青青听了便松开手,各自穿了衣服。一会儿起来,打开门,一阵赛风扑来,冻得青青直往南宫宝怀中扑来,南宫宝看着外面,雪下了厚厚一层,而天空还飘着些小雪。南宫宝说:“这么点小雪算什么,出去动动手,我们好久都没有堆过雪人了吧。”

  青青慢慢的适应了寒冷,便离开南宫宝的怀抱。两人一同来到院中,正待动手,屋里雷振水道:“让我也来帮忙。”南宫宝道:“义父也起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堆吧。”三人一起动手,雷振水和南宫宝堆雪,青青来修理。不久,雪人便有一半成形了,两人还在往上加雪。正在三人忙得不亦乐乎时,时来了两个人,正是好久未面的何水生和甜甜。

  南宫宝见了这两人,确实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点点意外。雷振水不看何水生,也没停下手中堆雪的动作。似乎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但南宫宝和青青还是停下来,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南宫宝拍拍手,说:“真没想到在这儿能够见到你们。”甜甜也叹道:“也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好的雅兴。”南宫宝说:“象你们办大事的,自然体会不到这些乐趣,不知两位是来看望一下我们还是找我们聊聊天呢,或者还有其他的事。”何水生开口道:“我们是想来看望一下你,好久没见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是好久没见了,快有一年了吧。不知两位可曾喜结连娌?”甜甜说:“这事不必你关心,你不关心一下你们下一步的命运吗?”南宫宝笑道:“既然是命运,关心何用?一切听天由命了。”说完转身修理雪人。何水生叹道:“你们如此沉得住气,真的让我自叹不如。”南宫宝并不回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人生如棋,我们都是一颗棋子。许多事看样子我们可以做主,但也许只是一个假相,比如这个雪人,我们自己以为可以将它堆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可以由自己做主,但也许老天就是要让他成这那个样子。”甜甜冷笑道:“是吗?”说着上前一掌将雪人打碎,并问:“这也是老天安排的吗?”南宫宝说:“这是缘,我们正好在这儿堆雪人,你们也正好赶来,而且你心情也正好很差,这么多事加起来成了一个结局。”甜甜一把扯过青青,说:“我一掌拍死她,那也是命运吗?”南宫宝大怒,叫道:“你未免太过份了。”甜甜见了,推开青青,说:“有时虽然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总不由自主的发怒,就象你们明明知道天河帮不是你们的,可你还是要强求一样。”何水生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天河帮不是我的呢?何况我要的只是鄱湖,,只是属于我的鄱湖,假如一切都是命运的话,我要夺回鄱湖,这也是命运,走吧。甜甜,坏了你们的雪人,我很抱歉。”南宫宝说:“雪人堆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假人,可一场仗打下来,有多少真人会死去呢?”何水生说:“这一切也只能归于命运了。”

  待两人走后,雷振水说:“果然是他。”南宫宝说:“他待在这儿地方,如何控制鄱湖?对了,他今天来,我估计是他已经布局好了,或者是来寻求支援的。”雷振水说:“这次攻打黄河帮,是他最好的机会,只希望高铁山不要太…”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南宫宝说:“高铁山并不糊涂,我们不必担心,现在想想我虽是帮主,但一切好象都由他来控制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我一直都没有觉察。我只是担心灭了黄河帮,会不会再一统江湖,建立一个什么天下帮。”雷振水说:“谁知道呢?地灵宫正起内,好象没什么帮派可以与其抗衡,唯一的不足是长江太长,天下也太大了。”青青不的说:“这雪人破了,还堆不堆啊?到这时候还谈什么大事呢?”南宫宝笑道:“还是青青讲得有道理,我们还是继续堆雪人吧。”可经这一闹,三人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兴致了。

  一场大雪,经过两天的太阳,已经基本融化干净。但地上到处是烂泥,他们无法去看胡蝶。而看这个样子,三五天也难干,在屋里待着什么也干不了,很是无聊。南宫宝也觉得有些烦躁,只是没有显出来,怕影响别人的心情。

  胡蝶休息了七八天,身体也慢慢的好转起来,雪化了,地上也微干,她对小玉说:“我要见我父亲。”小玉说:“你父亲恐怕没空,不如我先去问一问吧。”胡蝶点头,没语。小玉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你父亲在客厅里等你。”胡蝶道:“你带我去。”小玉应了一声,领着胡蝶来到黄河帮的一个客厅。客厅本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胡天龙在这个地方见胡蝶,胡蝶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进入客厅,胡天龙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见胡蝶进来,也不言语,小玉知趣的离开。胡蝶见了她父亲,也没有言语,只一个劲的流泪。胡天龙先开口道:“你还有脸来看我,我以为你…”胡蝶说:“你只知道怪我,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的下属追杀我,抢夺这帮主之位时,你在什么地方?我孤身一人去为你报仇时,你又在干什么?连一个小孩子都来欺负我,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胡天龙道:“你反而怪我,南宫宝这小子杀了你大哥,可你却与他打得火热,你这又是为什么?”胡蝶说:“我一向跟大哥的关系不好,他死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为你报仇,可你又没事,我这么多久受的委屈,找谁说去?南宫宝他们确实与你是对立的一面,可他们对我很好,还救过我的性命,你叫我如何恨他们,难道你也想让我象你一样,因为他们是黄河帮的仇人,所以也把他们当成仇人吗?”胡天龙说:“可他们是我的仇人,你作为我女儿,和他们那样亲近,还与那个叫青青的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你明知道我没事,可还甘心留在那儿,不来看我。”胡蝶说:“因为我恨你。”胡天龙愣了一下,冷笑道:“很好,你恨我,又为什么回来呢?你是想来求我放了他们,对不对?”胡蝶问:“我办得到吗?我只不过为你担心。这才回来而已。何况天河帮要攻打这儿,我自然不能再待在那儿了。”胡天龙道:“看来你还是一片孝心啊。”胡蝶说:“孝心谈不上,只不过还明白一点事理。天河帮的高铁山狼子野心,一心想统占水域,挑起两帮的战争。这自是他的不对。”胡天龙说:“你明白就好。”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和气多了。胡蝶说:“大哥死在南宫宝手中,父亲竟没有杀他,我觉得很奇怪。”胡天龙反问:“你希望我杀了他?”胡蝶答道:“我当然不希望,可这一切不都是由父亲你做主吗?”胡天龙说:“以我的意见,自然是想杀了他,但赛先生的意思还是留着他,你知道的,就是赛公明。”胡蝶说:“我知道,但听南宫宝说,这个人阴险狡猾,还狠毒,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父亲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胡天龙说:“我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强龙不地头蛇。我不会怕他的。”胡蝶说:“父亲知道就好,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了。”胡天龙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人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胡蝶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你也要多多保重。”胡天龙说:“我知道,不用你担心。”

  胡蝶刚去,赛公明便进来,一进门,便笑道:“恭喜你们父女和好如初。”胡天龙道:“也谈不上什么和好,只不过谈了几句。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吗?”赛公明问:“何水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胡天龙道:“支援是肯定的,但…按照你以前的安排,现在还早着了。”赛公明说:“可你也知道情况出了些变化。我们的计划也不易实施。”胡天龙问:“那你说该怎么办?”赛公明说:“我正想问你呢,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胡天龙说:“论智谋,谁比得了你赛先生呢?”赛公明笑道:“你太抬举了。我只是出一点建议,一切不还是你说了算。”胡天龙问:“那你有什么建议?”赛公明说:“我发觉此处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地步。天河帮在练兵,看那布局图,高铁山有点能耐。如果他率两千弟子来攻打这儿,我们很可能顶不住。而且何水生的策反鄱湖也没有成功。一大半的弟子对他不再忠心。所以只有借助外力。”胡天龙说:“那有什么办法,人心不古。你已经派人帮助他了,还不能成功,总不可能让我倾黄河帮之力去助他吧。”赛公明说:“你别说,我确实有此意。”胡天龙愣了一下,问:“此计可行吗?”赛公明说:“也难说,但要对付天河帮,,恐怕也唯有如此杀到他的后方。”胡天龙问:“然后呢?高铁山迟早会打到。”赛公明说:“以我们的兵力,再加上鄱湖的兵力,便可以与太湖一拼了。”胡天龙说:“可鄱湖的兵力并不是我们的。”赛公明笑道:“将不是我们的兵力变成我们的,这才是成功之道。”胡天龙问:“何水生可信吗?倾我黄河帮之兵力去助他,万一鄱湖攻不下来,又该如何?这么多事我要想一想。”赛公明说:“既然如此,那我找何水生谈谈。”

  赛公明走后,胡天龙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起身步出客厅。一直往外走,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来。望着河水,愁思万千,此时是冬季,河水还比较清,而一年之中,黄河之水是难得清澈的。胡天龙站在河边,任河水滚滚而过,任寒风吹过面挟。不知站了多久,一个属下走过来说:“帮主,此处风大,你还是回屋休息一下吧。”胡天龙动了一下他那麻木的脸,说:“我知道。”他嘴上这样说,但身子却没有动。那下属见帮主不动,只好陪着他。胡天龙忽然回头问:“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下属道:“我家就在这附近,在这儿已经有四十多年。”胡天龙问:“要是有一天,让你离开这儿,你会有什么感觉?”那下属愣了一下,说:“我们知道天河帮要打来,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与黄河帮共生死,要作一个逃兵,心里可有些不忍。”胡天龙听了没言语。那下属见帮主不语,忙又是补充说:“如果帮主让我离开这儿,我虽不甘心,但也会听从帮主的命令的。”胡天龙长长的叹了一声,说:“此处风大,进去吧。”

  天晴得很好,南宫宝等坐在院中晒太阳,江湖中人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这么好的天气在此悠闲的晒太阳的。天气暖洋洋的,晒得人也暖洋洋的,他们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所处的地位,也忘了江湖。但如此安静祥和的气氛,很快便被打破了。赛凤仙冲进来,叫道:“你们好悠闲啊!”南宫宝睁开眼,说:“我又没有什么野心,不必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别人,许多别人想的,我们都不必考虑,自然悠闲。”赛凤仙冷笑道:“你在讽刺我,可你现在这样还有资格讽刺我吗?我只要一伸手,可以将你们三个都捏死。”南宫宝不理她,又闭上眼睛。赛凤仙上前道:“你不信?”南宫宝睁开眼,说:“我自然相信。别说是你,就算一个小兵也可以将我们三个都捏死。你想要我怎么说你?让我拍你的马?对你甜言语?你听着不恶心,我说着还恶心呢。”赛凤仙大怒,上前抓住青青,说:“你再说一句?”南宫宝上前搬她的手,但他此时手上没有一点功力,如何搬得开赛凤仙的手,不但搬不开,反而自己被震开了。也幸赛凤仙并未有意伤他,因而他并未受伤。

  此时,赛公明进来了,他训道:“阿凤,你又在欺负人了。”赛凤仙松开手,说:“是他先惹我的。”赛公骨说:“你别争了,他们在这儿坐着好好的,怎么会惹你呢?何况青青姑娘绝不会惹上你的。”赛凤仙很不高兴的道:“你只会怪我。”赛公明谒道:“我说过,叫你少来打扰他们。你师兄已经来了,你不会多陪一陪他吗?”赛凤仙一跺脚,出去了。

  南宫宝说:“怪不得我没见过铁雄。原来他不在这儿,想来武功又大有长进了。”赛公明说:“但他再厉害,又怎及你呢?”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一向最佩服铁雄了。”赛公骨说:“可惜我也看得出来,他终究难于继续我的大业。”南宫宝道:“你的业太大,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继承。”赛公骨盯着南宫宝说:“你可以。”南宫宝转过脸去,说:“你看错我了,我虽然当过帮主,但并未管什么事,象现在一样悠闲。”赛公明说:“真正成大事者是不须要管什么事的,只须找一些合适的人来管就行了。那象我,呕心沥血,可大事还未成。眼看我年纪已大,雄心依旧,可力不从心。”南宫宝问:“你为何到这时才来中原?你年轻时干什么去了?”赛公明说:“在等时间,等时机。”南宫宝问:“现在时机成了吗?”赛公明说:“只是成功的机会大一点,不过我依旧没想到其艰难如此。”南宫宝说:“你现在可以全身而退。”赛公明说:“我不甘心。”南宫宝想了想,问:“你认为野山郎怎么样?”赛公明反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南宫宝说:“你们有些象。”赛公明问:“是吗?什么地方象?”南宫宝摇摇头说:“只是感觉有些象,到底什么地方象,我也说不上来。”赛公明笑道:“也许吧,我对他并不了解,但不知他对我又了解多少?”南宫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和他从未谈起过你。”赛公明问:“那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呢?”南宫宝说:“很少。”赛公明叹了口气说:“别说是你,就算我自己,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接着又说:“如果我们不处在对面,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南宫宝也说:“是啊,如果我们不处在对面,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赛公明忽然问:“你有什么心愿吗?”南宫宝愣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倒要好好的想一下。”青青说:“你还用得着想吗?”南宫宝点点头,说:“不错,如果可能,我愿天下所有人如我一样,坐在这儿晒太阳。”他说完,青青感到有些失望,南宫宝忙补充道:“当然,是和自己所爱之人。”赛公明说:“这个愿望我可帮不了你。”南宫宝说:“我知道,当然,如果我…如果我们死后,请你将我和青青埋葬在一起。”赛公明说:“这个我可以为你完成。”南宫宝说:“多谢。”赛公明回了一句道:“不用谢。”
( ← ) 上一章   失落江湖   下一章 ( → )
读者小说网为您提供由朱雪锋最新创作的免费武侠小说《失落江湖》在线阅读,《失落江湖(完结)》在线免费全文阅读,更多好看类似失落江湖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读者小说网(www.ddzzxs.com)